“没……没事。”田伯光深吸了一口气，见她满脸关切，忍不住伸出手将她的小手悄悄握住。

郑萼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抽手而去的意思，田伯光心中大喜。

白飞离开之际，见田伯光和恒山的一位女弟子有说有笑，他讶异之余微微一笑就此离去，这是他最后一次现身在黑木崖上。

“珊儿，你爱上他了？”

刚到得门前，白飞就听到宁中则在问岳灵珊话，他赶紧驻足。

“娘，我没有。”

“娘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啊，什么事情都没有藏住，这几天看你精神恍惚，你嘴上不说，但娘知道，你一直在想着他，是吗？”

“娘，白大哥不是常人，女儿哪敢有这样的奢想？”

“唉，你爹和平之他们为了一本剑谱，竟然……珊儿，娘会帮你的。”宁中则叹了口气道。

“娘，你别……”岳灵珊大惊道。

“这又是为什么？”宁中则不解道。

“娘，白大哥他……他也……也学了那剑法。”岳灵珊嗫嚅道。

“啊……他……他……”宁中则实在惊讶，沉默了一会又道，“他本事那么高，为什么还要学那邪恶的功夫？”

“娘，事情不是这样的，白大哥他……”

岳灵珊怅然若失，沉默许久之后，这才将白飞的一些事情说给宁中则听。

“原来如此。”宁中则嘘了一口气，心头却越发郁结。

白飞听了她们的谈话尴尬无比，再也没有勇气走进去，远远地离开独处深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白飞将刘菁和曲非烟也带到了这里，他征求她们的意见，是否愿意到黑木崖或恒山去，她们却出奇一致地拒绝了他的好意，想就此隐居世外。白飞尊重她们的意见，将玉女素心剑法完整地默写出来，叫她们四人合力研习。

直至多年以后，令狐冲和任盈盈生下三个子女，他们和她们四人才有了一次偶然的相遇，但那时物是人非往事不堪回首，就此再没有第二次的相见，令狐冲知道自己的师娘和小师妹都还活着，这就已经够了，随后，他再去找她们，却已经人去楼空，接着，他和任盈盈携带着子女也不知道隐居到哪里去了。

“……采茶姑娘茶山走，茶歌飞上白云头……”

“……采茶姐妹上茶山，一层白云一层天……”

梅庄地底囚牢内，林平之轻声哼唱着家乡的采茶歌，哼着哼着就轻轻抽泣起来。

牢门外，透过那扇狭小的门窗，岳灵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他轻轻地靠在白飞的身上，秀丽的脸颊上淌着一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