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讽刺啊。”天残也忍不住感慨。

李雨果也总算知道了王鼎的愤怒，曾经这片空天岛的主人，如今却沦为这等地位，确实是让人唏嘘不已。

越过了暗无天日的下水道，但迎面而来的却并不是让人耳目一新的阳光大地，而是一片黑暗昏沉，而且还有绿色的浓雾，味道刺鼻难闻。

这里的人也都带着面罩，看起来就像是地球的口罩，但是这里的口罩都是木头支撑的，上面还有一个可替换的过滤芯。

李雨果看到了一个店内，打算买一些面罩，老板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脸上还有奇怪的纹身，他瞥了李雨果一眼：“又是外面来的偷渡客？”

“算是吧，要七套面罩，过滤芯多要几个。”李雨果说道。

老者笑了笑，将一摞子面罩给拿了出来，他说道：“话说在前面，你们若是被巡逻抓住，可不许说面罩是在我这里买的。”

“巡逻？还会有巡逻么？”李雨果纳闷，心说这里都已经是下城区了，还会有巡逻来这里遭罪。

但是老者斩钉截铁的回答却让李雨果很无奈，他说下城区的人对于上城区的人来说就是牲口，最近因为要有谢恩节了，所以晚上会宵禁，乘着现在宵禁的巡逻还没出现，他让李雨果去找个住的地方。

也许贫穷的人都会有彼此怜悯的心吧，老人说的很中肯，哪怕李雨果用天眼通也看不到老人有任何说谎的地方。

分发了口罩之后，众人戴在了脸上，显然这口罩的质量很差，但多多少少还能能减轻一些周围刺鼻味道。

“分散吧，去寻找猫头鹰圣所……”李雨果说道。

猫头鹰是玛尔雅人的图腾，也是目前为数不多知道玛尔雅民族记忆的一群人，但他们都是黄金城的通缉犯，凡事身上有猫头鹰图腾的，基本上都是当场处决的。

上一次王鼎就是在猫头鹰圣所内反抗军帮助下，方才离开了黄金城，但现在物是人非，原来的猫头鹰圣所已经改造成了一个伎院，门口灯红酒绿，一些穿着奔放的女人正挑着舞蹈招揽客人。

王鼎说，这里的女人尽量不要碰，因为这都是一些底层的人，而且下城人本身就有很多光棍，这样的伎院俨然成了最佳的花柳病传播地。

稍不留神就会中招。

李雨果笑称幸好秦寿没来，秦寿最大的梦想就是去边整个天下的伎院，相当于打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