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白里嵌着分明的红血丝，脸色惨白，表情有些僵硬和怪异，动作竟然是反过来的。

这不是她！

叶念初淡定地打开水龙头，继续洗漱，当做没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肿胀发白的脸庞上的微笑。

心里想的是，有本事从镜子里爬出来打一架。

正愁找不到boss清理。

五点二十分，天边透出微弱的亮光，走廊上一片漆黑，声控灯也没有反应。

电梯很危险，楼梯一样不安全，没有多大区别。

叶念初用手机照明，搭乘电梯来到一楼。

电梯运行的声音和白天的时候似乎不一样，老化器械的声音异常冰冷、难听。

从管理员房间的门缝里透出的灯光在漆黑的环境中尤为醒目。

里面没有人。

木门被打开的瞬间，幽暗的灯光晃了一下，阴冷的风吹来，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灰尘，眼睛都有点儿睁不开。

这就不像有人住的房间。

里面所有的物品都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少说也空置了好几年。

那天见到的管理员有影子，所以也没怀疑他不是人。

离完全天亮还有十几分钟，叶念初要尽快搜寻一遍这间房。

套上之前买烧烤送的一次性手套，从旧木桌开始找起。

几个抽屉都上了锁，仍然简单粗暴地砸开。

第一个抽屉里放着几只女生戴的耳环，还有两个盘损坏的录像带。

第二个抽屉里有一份报纸和一叠照片，灰尘太多，要先清理才能看得清楚。

第三个抽屉是记载着公寓情况的笔记本。

房间里面还有个小隔间，没有灯，黑漆漆的像一只张开嘴的恶鬼，等着人走进去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