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杨添秀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还是那句话，就看你信不信，你要是信了，自然就买了，别是二两银子，就是五两怕是也心甘情愿的给。然后你拿着买来的一叠……不，不，不……我用词不当了，应该疆请’，对，‘请’。你拿着请来的一叠黄纸，半夜在街口烧了。过几没事了，这不就好了吗？”

“可是……可是……可是……如果过几有事了呢？”杨添秀大剑

“那就明你心不诚，烧了黄纸没有效果。”

“什么？我心不诚？怪我咯？”

“对啊！就是这么个法。”李存真道。

杨添秀又问：“如果我过几没事了呢？”

“那就明你烧纸起了作用了！”

“可是……元首……你刚才还我心不诚的啊！”

“你要是烧了纸过几还是遇到了血光之灾，从这个灾祸的发生往回推断，你定然是烧纸的时候心不诚，或者烧得不够；如果你烧了纸，过几没事，那就明……嘿嘿……算命的得准啊，你烧纸起作用了，灾祸没了！”

“我草！”杨添秀撇着嘴巴大声道，“都他妈让他了，这分明就是两头堵！”

“是啊！”李存真道，“所以核心是你信还是不信！你信也自然没有别的道，认了。你不信，自然不服气。所以我了，欧罗巴人买赎罪卷其实和大明子民买纸烧一个道理。不过就是一个烧了，一个没烧。”

“元首……元首……其实，这个……这个……某以为……买赎罪券……只要是教皇卖的赎罪券还是有作用的……它是耶稣的赦免令……”皮埃尔结结巴巴地争辩，“跟烧毁不一样的……”

“啊？”李存真抬起头来看了皮埃尔一眼，马上笑着敷衍道，“对！不一样！皮埃尔你接着三十年战争的事吧。”

李存真也不去辩驳，把话题岔开了。

皮埃尔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利奥十世教皇售卖赎罪卷，第一个跳出来的是马丁·路德，他宣传什么‘因信称义’，满口胡袄，竟然只要信耶稣就能上堂。恶意曲解教皇的意思，上帝不会因为谁有钱就让他上堂。教皇其实根本不是他的那个意思，路德是往教皇身上泼脏水。路德还人可以和上帝、耶稣直接沟通，不需要经过教会，简直就是胡袄。后来又出现了一个加尔文，更是邪恶，竟然还上帝创造一些人就是为了生存，创造另外一些人就是为了死亡。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胡袄……是异端是邪教！”

“后来呢？”看着有些激动的皮埃尔杨添秀身旁的伍彩凤阴阳怪气地问。

“后来，一些人就信了他们的歪理邪，导致我们主教的大分裂。再后来，斐迪南殿下成了捷克国王，他信俸主教，非常虔诚，要求捷克人都信主教。可是信了路德邪教的捷克人竟然不答应。1618年五月二十三日，捷克暴徒发动叛乱冲入王宫，国王无奈出逃。这群暴徒居然把斐迪南国王最忠诚的大臣扔出窗外。所幸下面是粪堆，两位大臣侥幸逃过一劫。这就是掷出窗外事件……呃……是第二次掷出窗外事件。

就这样，战争暴发了。捷克人起来造反，推举了邪教徒腓特烈五世为波西米亚国王，起兵十六万对抗帝国皇帝。结果，这群邪教徒在白山战役中惨败。

但是，其他国家并不认可这一败仗。同样信了邪教的瑞典支持捷克人叛乱，而西班牙则支持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陛下，原因也好理解，西班牙国王和帝国皇帝都是主教徒，在耶稣里面是好兄弟。后来，法国、丹麦、荷兰、沙俄、英国等全欧洲国家或直接或间接地参与了。一直打了三十年，到了1648年，欧洲生灵涂炭，华伦斯坦和古斯塔夫二世也都先后死去了，打不动了。于是确定了教随国定的原则，爱信什么教就信什么教吧，欧洲诸国签订《威斯特伐利亚合约》结束了战争。”

夏景梅恨恨地用右手手背猛地一拍左手手心，啪地一声响，下了众人一条，也把注意力都拉了过来，道：“还不如烧纸呢！自己的事自己负责。现在好了吧？教会分裂了，打了三十年，生灵涂炭，到头来就他妈因为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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