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叹了口气，走到窗前看向夜幕中的皎月，道：“如果年轻个十岁，老夫肯定跟他过过招，至于现在则没了这般心思，马上马就退了，就不要临了再给圣上添麻烦了，再者说了，我与他虽政见不合，但他的主张也非全错。”

“自你入了京城，身上已没了杀戮果决的气势。”

袁老轻轻一笑。

“老了就该服老，留下地方让给年轻人去驰骋，若还和当年一般心性，一个小小的侍郎岂配的上我？”

杨素扶须说道，言语中似有所指。

“至于你，这些年在京城安逸日子过久了，身手也生疏了。”

袁老不想杨素调侃于他，二人对视一眼，皆扶须而笑。

第二日，杨府早早准备好马车，头一天云嫣然已经和外公知会今日出城游玩一日，临走前，她特意让王昊隐匿于马车内，以王昊的手段，掩人耳目进入马车倒也是简单事情。

随行人员不多，除了云嫣然和王昊，还有阿蛮、两名丫环以及一位车夫。

马车临走之际，不想袁老突然现身，说要送云嫣然出城，云嫣然倒也没有多想，认为袁老出马，他们出城更方便，而躲在马车里面的王昊则噤若寒蝉。

‘他是不是发现我了？’

本来王昊还想和云嫣然打听一些袁老的消息，但此时袁老在场，他在马车内不敢作声，老实巴交，让云嫣然大为好奇。

“你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