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帝点头，深邃的目光让人看不透，轻声道：“我们三生碑，虽叫法不一，效用不同，但本质上，还是拿来对抗域外妖魔的利器！仙碑宗战败之时，三碑也并未销毁，而是被安排到了仙域各地，执行最后的使命，比如现在碑，就在这山巅，看护封天阵阵眼，并幻化出仙绝榜，鞭挞世人。”

说完，他就转头，遥望北方，那里极尽的天际线。

，仿佛有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在沉沉浮浮。

“而北海海眼，呈倒龙卷风之状，上窄下宽，水流更是自内而外，反向为之！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那古行舟来找你们时，说那北海海眼是‘两级反转，四方颠倒之地。”

徐越听之无言，毫无疑问，这条信息，肯定是牧初璇汇报给帝的。

“这种地形，何其适合突破和扩张！你知道，当年妖魔是从东南西北，以及上方方向发动的进攻，所以北方，自然成了我们的重点防御区域……还记得妖魔手札里，记载的‘斩仙碑宗副宗主于北部吗？”帝问道。

“自然。”徐越屏息。

“当年我们仙碑宗的副宗主，就是姓蓝！而她最后的任务，便是携带未来碑，去往北部大海，发挥其特性，将它永镇于海眼之中……虽然在手札里，她被妖魔所斩而陨落，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任务应该也顺利完成了。 @ ”

帝的神色带着追忆，那是对战友的缅怀，而徐越则心跳加速，急问道：“那前辈！不久前北海海眼的突然消失，是否也与此有关！”

“应该没有吧。”

帝摇了摇头，缓缓道：“海眼消失，我亦有所感应，和这三十三重山突然加强自身的禁制，几乎是同一时间……之前我还有所不解，但现在按照你的理论，不就是仙域察觉到危险，在自我变化吗？说不定哪一天，当妖魔被战胜，世间再无威胁时，这圣山的禁制就会解除，海眼也会自然出现了。”

帝似乎悟了，说完便不再言语，闭目养神，给足了徐越思考的空间。

四周稍静。

“呼……”

片刻后，徐越吐了口气，捏了捏两眼之间的鼻梁，低语道：“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