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2 / 4)
作品:《锻刀》“能质押的都质押出去了。”时灯难过地说,“石管事连他最喜欢的一块古砚都当了。”
“那地皮呢?”
“府军的地,碰不得的。”时灯严肃了起来。只怕碰了,才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这样的事情,她遇上了,也只能是这几个办法了。清玓看着时灯忧虑的神情,也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时灯闷闷地说:“我们同期进来的六个人,有三个要走了。”他把小扑满揽过来抱在怀里,把下巴搁在上面,“他们大概是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
作为账房,砍人手这个决策,他必然是全程参与的。可是清玓并不擅长安慰人,对于时灯的难过和自责,她毫无办法。
沉默良久,她只好伸出手去,像摸小狗一样呼噜了一把时灯的脑袋。
时灯趴在桌上歪着脑袋看她。
清玓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这个消息,后堂的师傅们似乎还不知道,还在兢兢业业锻刀。压住消息是没错的,但纸总会有包不住火的那天。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蹄声到了近前,并没有减速,而是直直地踏进院子里来。
清玓和时灯出门去看。只见院子里跪倒了一片。
院中,一个女子正勒住白马。
清玓静静打量了一下她。她个子很高,剑眉之下一双细长多情的眼睛。宽束腰的银白色骑马装下,更显得英气逼人。
时灯一见她,就低下头:“李夫人。”
她扫了一眼时灯:“石袛呢?”
时灯说:“石管事正在后堂,在下这就去叫他。”
她摆摆手:“不必了。我取完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