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1 / 2)

作品:《今天掏空沙雕渣攻们了么[穿书]

骨灰被翻来覆去扬了又扬的陈佳佳定了定神,将灵魂重新归了位,看了一眼不远处床榻上仍旧亲在一起的白汐与贺二少。

“....”别亲了啊,祖宗们,真得要玩完了!

麻烦考虑一下佳佳的感受好么,并不是很想跟着你们一起陪葬啊!

视线越过镜头看向了摄像头后的王导,他们同样很震惊,不过比起震惊,欣喜好像更多一些,替身再专业,当然都比不了演员亲身上阵带来的效果更加让人震撼,而且贺澜琪与白汐是什么身份,星城熟人不知熟人不晓,能给这部剧带来多少噱头,可想而知。

王导越想越激动,早已将喊卡这件事抛诸到了脑后。

陈佳佳深知其中门道,盼望王导喊停是不太现实了,可是让贺澜宇贺大佬一直看着自己的另一半与他的弟弟纠.缠.缠.绵在一起,更加得不现实!

怎么办啊怎么办,混迹娱乐圈多年经验丰富的陈佳佳真得快要苦恼死了。

想了半天对策,还是准备先发制人,先将贺澜宇短暂的暴露一下,好让白汐与贺澜琪适可而止。正准备付诸行动,目光胆战心惊的瞥过身后的贺大佬,与其相对的一刻,却看见他好似已经猜到了她的所思所想,冷峻的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制止了她的小算盘。

深邃的眼眸黑沉泛紫,就这么一直一直安静无声的注视着白汐与贺澜琪。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而偏偏就是这种什么都看不出来才最让人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白汐与贺澜琪已经分开,前者双颊泛红、身虚乏力的起身微靠在后者的身侧,举着剧本和后者有说有笑时,贺澜宇才扭头冷淡的说了他从进到剧组以来的第一句话。

“白汐的休息室在哪里?”

剧场内,窝在皇榻上的白汐端着剧本看台词,蓝色荧光笔描绘过的小字看上去像是彩色的蚂蚁,密密麻麻的令人头晕。刚刚和导演碰完戏的贺澜琪走了过来,坐在他的身侧,摸了摸他的额头。

“很难受吗?看你小脸红的。”

“有一点。”或许是刚吃完药的缘故,不良反应有点严重,白汐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还有些头晕,无力的很。

“王导说刚刚那条很成功,不用再拍了,你难受就回宾馆休息吧,一会儿我找陈佳佳说一声。”

白汐想了想,乖巧的点了点头。趁他人不注意,用脸蹭了蹭贺澜琪摸在他脸上的温热手掌,后者浅笑的屈起修长的食指,刮了一下他挺俏的鼻尖:“能自己回去吗?我还得和王导商量点事。”

虽说刚刚拍摄的时候,白汐揪着他的衣襟亲到了一起,但是这其中对他潜在的影响,贺澜琪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把它降到最低,所以现在急需与王导商量一下后期剪辑以及后续的拍摄情况。

“当然可以了。”我看上去有那么羸弱么....好吧,可能在贺澜琪的印象中他或许真得是娇弱一嫂。

白汐拖着无力的身躯往宾馆走。

他们剧组搭的拍戏绿棚与住得宾馆虽然离得较近,但仍然有一些距离,需要穿过一条贯穿两边的狭长走廊。

此时正值黄昏,云蒸霞蔚的晚霞盈满天际,正是拍戏的黄金时段,大部分演员与工作人员都集中在剧组,房间这边只有偶尔几位零零落落的工作人员经过。

走廊两边遍布服装间与会议室,开始的时候白汐还能碰见一两名抱着衣服的工作人员,到后来,越往宾馆的方向走人烟越稀少。

或许是人一生病,心气不太足,平时强悍无畏的心境稍感脆弱。白汐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人跟着他,大约应该在二十米开外,听脚步声或许还有两个人。他走快的时候,他们也加速。他走慢时,他们便会停在原地,探头探脑的藏在阴影处观察他。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拿不准,只觉得自己或许有些疑神疑鬼了。毕竟越往后走,人烟越稀少,再加上头顶的白炽灯也不太亮,配上周围惨白的墙壁与整齐排列延绵不绝、好似一眼望不到边的房门,难免会在人的视觉上造成一种恐怖的冲击力。

四周的声音会在耳内被无限的放大,心中的忐忑也会愈演愈烈。

但是后来白汐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身后这两个人好像并不是专业的,隐藏的手段非常拙劣。在这种寂静无人的走廊内,如果跟踪一个人,最起码的常识应该就是隐蔽声音。可是身后的这两个人并没有,脚步错错杂杂,甚至在白汐停下的时候还能隐约听到几声细碎的脚步声。

所以一开始白汐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只觉得或许是哪个工作人员跟在他的身后而已,直到走了好半天,仍然没有任何人反超他。

这才真正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定有人跟着他!

不过是谁并不重要,有一个解决一个,有两个解决一对。

他莫得怕的!

走过了一条狭长的走廊,迎面是一个拐角,白汐准备先发制人,容他们跟着自己要跟到什么时候?真得是最烦跟踪狂了!

快走了两步,白汐闪身躲在了拐角阴影处,背靠着门,屏息凝神的听着逐渐行至的脚步声,微烫的额头冒出了些许薄汗,乏力的蓄力,右手握拳准备挥出去的一刻,浑浑噩噩中却感觉这个脚步声发生了变化,好似有些熟悉,但现在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人在生病的时候警惕性与行动力本来就弱,他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不能将他们果断解决,一旦陷入拉锯战的话,他现在的体力不一定能跟得上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白汐不再犹豫,在那人拐过弯的一刻一瞬打了过去,一道不容反抗的力道极快的钳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折返过身体禁锢在了怀里,脊背靠在了温热的肌体上,身后那人暴戾的肌肉线条烫了一下白汐布满薄汗的后背,激得他只觉得腿软。

男人搂着他顺势将他推进了身后的服装间。

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白汐毫不犹豫的反抗,被桎梏住的身体难以动弹,他下意识的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上。奇怪的是,身后的男人明明能躲开,可是却没有动,任由他张口齿牙狠厉的咬了上去。

这种毫无防备的反应就像是无限的信任他,好似他拿刀子捅他都不会躲一样,令白汐不禁有些错愕。

但是他也没有松开,直到齿间混杂着丝丝血腥与纯雪的气息侵满口中,他才立即松开了口,转身毫不犹豫的扑进了身后男人的怀里。

“宸宸宸宸...”

身后的男人紧搂住了他,宠溺的轻拍着他的脊背,安抚着他:“吓到了?没事,别怕。身后跟踪你的人我已经解决掉了。”

刚刚还慌乱不断地心闻言像是回到了安全的港湾,紧绷的神经渐渐的放松,白汐顺从的窝在了身后总能给他无限安全感的贺澜宸怀里。

“我过来找你,正巧看到有两个人跟着你,本来想解决完再和你打招呼的,结果一回头你就不见了。汐汐,是不是吓到了,别怕,我在这呢。”

贺澜宸感觉到怀中白汐的紧张,一下一下揉着他的头,将他搂在怀里,淡淡冷雪的纯烈弥漫在他的周围。

明明是冰寒冷冽的味道,白汐却只觉得温暖:“宸宸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进绿棚的时候正看见你出来。你怎么了?嗯?身上怎么这么烫。”

白汐昏沉的抬头,双手却仍搂着贺澜宸精瘦勃发的腰,或许是发烧的缘故,凭白的想依靠眼前的这个人:“我有点发烧...不过没事不严重...已经吃过药了..”

想起了自己刚刚毫不留情的撕咬,白汐松开了贺澜宸,拉起他的手准备去开灯看看他的伤势。后者却顺势一拉,将他重新搂到了怀里,映着莹柔的月色低头看他,桃花眸中的狼光皆是温柔。

“我没事,又不痛。”

不痛?才怪呢。

白汐咬的有多狠,他最是清楚了。

“怎么会不痛啊,我咬得特别的重。”

贺澜宸被白汐似着急似愧疚的表情逗笑了,捏了捏他粉腻的脸,迎着月光给他看手背,上面堪堪印着一排整齐泛红的牙印,有些地方已经沁了血,而那人却只是笑笑,光荣般的抖了抖手:“正好给我留个印记,以后看到它就想起了你。”

白汐微不可查的蹙眉,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好似贺澜宸要去干什么似的,莫名的让他心一跳。旋即搂紧了他,像是飘在大海上抱紧了浮木的溺水者。

“宸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怎么会呢,对你,无比忠诚。”贺澜宸摸了摸他的额头,静默的注视着一身红装的他。

而白汐却只觉得反常,贺澜宸的褐眸中并没有特别的情绪,一如既往的无所畏惧、看他的眼神也一如既往的深情宠溺。

但说不上来,白汐就是感觉很奇怪,贺澜宸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大战在即,英雄即将出征,发誓夺回故土,否则永不再回的一种视死如归,就连来剧组找他都像是眷恋他的最后一面。

忽地,白汐想起了那天他藏在房顶偷听到的贺澜宸的秘密。

他做的那些事,贺澜宇都知道,他知道贺家三兄弟很厉害,对于彼此做得事或许都心知肚明,而彼此也都知道对方所知道的。一切看似摆在了明面上,又像是都各留了一手。

高手之间过招,即使光明磊落,仍让人猜不透结局。

之前,白汐并不想参与,只想痛快刷灯赶紧挣钱、独自美丽潇洒人间。而现在他不再刻意的刷澜宸与澜琪头上的灯盏,真心得与他们相处...如果贺十万不知道贺澜宸做的事就算了,但是既然现在他知道了,白汐就有必要提醒一下澜宸。

他不想让澜宸有任何损伤,正如贺澜宸明明心中有事,却担心他不告诉他一样。

“宸宸,我不知道你和你大...”正想说“哥”字的白汐停了一下,扫过贺澜宸头顶已经开始闪烁的灯盏,改了口道:“我不知道你和贺澜宇夺权夺到什么地步了,但是你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

“我知道,”果然,贺澜宸同样一清二楚,“我不怕他知道,本来也瞒不住他,之所以还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他别阻止我,也阻止不了我。”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汐无声的拽紧了贺澜宸身上的双面呢英伦外套,凸起的骨节泛着白,一脸倔强的看着他。终是瞒不住,贺澜宸轻叹了口气,将他搂进了怀里:“你家的公司既然用钱买不回来,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我打听到刘畅家的公司曾与白家合作过,至今仍控着一部分白家其他产业的股份,只要拿到这部分产权,就有了与拿着你家房产的那位神秘人一较高下的筹码。”

果然...是为了他!

“你和刘畅做了什么交易?”

“没什么,赛个车而已。”

白汐不再说话,昏昏沉沉的发闷。

赛个车而已,赛个车哪有那么简单啊!白家公司不是就在贺澜宇手里嘛?他会慢慢想办法拿回来的,本来也不急,贺澜宸干嘛要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啊。咬他也不挣脱、伤他也不喊痛,这个臭弟弟怎么这么傻啊!明明那么狂得一只狼崽子,怎么总是在他这里就收起了利爪,只拿最柔软的肉垫蹭他呢。

贺澜宸紧搂着他,轻啄了啄他的唇瓣:“走,我送你回去,你发烧了就早点休息,多喝水,睡觉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