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持续12个小时的状态，不是他发泄一次就能缓解的。

他坐在隔间里的马桶盖上缓了一会儿，确定江浪没有追过来，也感受不到周围有别人的气息，便试着把自己的“亢奋”都发泄在了主神身上。

“主神，你有本事玩弄罪人，有本事去摧毁里世界啊！”

“哪怕是进入这个世界的灰，身上也带着罪，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连我也要经历这一切？！”

“神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什么就高人一等？凭什么能审判别人的罪？！”

“如果我真有罪，那么曾经让我万劫不复的那些人，他们的罪不比我深重？凭什么他们就能好好地活着？！”

“这不公平！如果神真的存在，就让所有的黑都消失吧！”

顾颜自顾自地在洗手间里吼了一通，感觉好受一些了。

可就在这时，脑内响起一个声音：

顾颜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地起身靠在墙上，紧张地环顾四周。

然而隔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也感受不到其他人的气息。

刚才，是主神？

他心想。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顾颜一动不动地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确定主神不会再开口说什么，这才放松地坐回了马桶盖。

灵魂的颜色……

他开灵视看了眼自己，黑色的火焰更多了，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内。

他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主神刚才的话。

把视线聚焦于“罪”……如果不聚焦于“罪”，他该聚焦在哪里呢？

他们不是因为犯了罪才会在这里的么？

等等，好像不是。

顾夕沉昨天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