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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1 / 2)

作品:《穿成锦鲤太子妃

不知怎的,素日里从不将下人看在眼里的李玄枡,此刻却收步了。

自然不是为了这几个下人,他是突然想到太子妃嫁入东宫的初夜,太子便弃她而去,第二日这宫中会传出怎样的闲话?

定会有人说太子娶太子妃不过是为了敷衍圣上,其实打心里太子是看不起太子妃这个病秧子的。

他又想起忠诚伯一家对他的感恩戴德。楚家急着招婿是为了给楚堇冲喜的,虽说这理由荒唐可笑,可他既然接了这差事,起码得面上做到了位。若他当夜就弃她不理,总归说不过去。

是以太子在门口驻停了片刻,立马便又调头返回了殿内。

李玄枡在寝殿内扫视一圈,最终选定了那张楠木嵌黄花河山图的弥勒榻。

弥勒榻与楚堇所睡的十六柱红榉攒灯笼锦拔步床,同在屏风隔开的里间。如此,守在殿门外的宫人便不易察觉太子与太子妃分床而睡,即便到天亮起寝时,宫人也断不会不请命就擅自越过屏风进了内间。

既不能让下人们知道,李玄枡就不便命她们来搬搬抬抬,于是亲力亲为,将弥勒榻上的榻几搬下,轻放在地上。又自行去香樟柜子里取了被褥作铺衬。

待弥勒榻被布置出了个能睡人的样儿,李玄枡才皱眉转头看一眼状似无辜的楚堇。

心道看来娶她也不是尽好。这种粗活他何时做过?他这双手,注定是翻阅奏疏与典籍的。

不过总归不能与个昏迷不醒的人较真,是以李玄枡也没多怨怪,便倒头在了弥勒榻上。初时仰天平躺,后来发现余光总不自控的往一旁瞥,不由得心烦,便干脆起身去将床上的帘幔放下。回到弥勒榻时,他又调了个身,向里侧卧着。

如此那人可扰不着他了吧?

借着微醺,李玄枡凝神调息,很快鼻息便匀净下来。只是睡着的同时,他又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一片澄澈的蓝天,那丫头如约而至,与他并肩走在琼苑的御渠边。

御渠西岸渐高,近水是一片人工铺就的细沙滩,沙滩上还有鹅卵石铺出的一条小路,逶迤屈曲着向前。

沙子都是从外岛运来的金色细沙,阳光照在上面,处处散发出碎金一样的灿然色彩。鹅卵石也被日头晒得发烫,楚堇褪去鞋袜赤脚走在上面,热意从脚心直通全身,她快乐的像只小雀。

之后她大约是走累了,便张开双臂席地平躺,堂堂太子妃,毫无规矩可言。

可即便是这样,李玄枡也不想去扫她的兴头,甚至就着她的身侧也躺了下来,陪她一起看着蓝蓝的天空。

看了一会,觉阳光刺眼,他便翻转了下身子朝向楚堇。楚堇有些不好意思的歪过头看他,“殿下盯着臣妾做什么?”

他面上未显,心里却不禁发笑。她已是他的太子妃,他看她又有何不可?若是哪天懒得看她了,她才该小心着些。

李玄枡不言,楚堇更泛羞赧,于是转过头去不再问他。可他却好似起了兴儿,忽地翻身而上,覆在她的身上,用手正过她的脸蛋儿,不容置喙道:“你是孤的太子妃。”

说罢这话,他便强势的将脸逼近,眼看着两张嘴唇就要碰上,她却突然皱起了眉头,“殿下……不可。”

他动作稍顿,轻声问她:“为何不可?”

接着那张粉嫩的小脸儿便似哭了一样,向他讨饶:“硌得慌。”

硌得慌?

若说先前仅仅是一时兴起,听了这话后的李玄枡便如箭在弦上一般,身子如弓弦紧紧绷起,蓄势待发。他将头一埋,嘴唇蹭在她的耳廓,暧昧低语:“太子妃会喜欢的。”

只是楚堇并未显露开心,反倒更加的委屈起来:“臣妾说的是背下……”

这下李玄枡才意会过来,原本先前竟是他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