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惧的不是面对现在的白浅浅，而是当初对自己如亲人般的白圣侯老爷子该不会已经……

“你知道当年族人都称你为什么吗？他们称你白眼狼啊！”

白浅浅的声音中，透露出了绝望。

似乎当年的灾难再一次浮现于脑海，令她的瞳孔不自觉的微微颤动着。

“圣手一族因为你而遭遇帝族的灭杀，而那时的你却从未曾出现过。哪怕连一次面都没露过。可笑我还天真的以为你会来救我和爷爷！”

灭杀，帝族。

这两个词汇结合在一起，令秦凡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

他的脸色在顷刻间变得苍白，而浑身更显无力。

如果当初知道圣手一族被帝族灭杀，以他的性格绝不可能坐视不理。哪怕拼着身死道消，也会保护圣手一族。

但事实证明，从他离开以后就从未听说过关于圣手一族遭遇麻烦的传闻。

外加当时他明明还不认识三大帝族，而三大帝族又是如何找上的圣手一族？

这很奇怪，好似脑海中的记忆已经全部混乱。

秦凡沉默了片刻，而后冷静下来朝白浅浅问道：“浅浅，我走后。帝族何时去找的麻烦？”

白浅浅不曾理会秦凡的询问，而是笃定眼前的青年就是白眼狼。

当初自己的爷爷对他那么好，还将自身的医术毫无保留的传授给对方。最终换来的，却是漠然与绝情。

“这件事情好像有些误会。”

“误会？你以为今时今日在我面前说声误会，所有事情就都能解决？我的爷爷和所有族员，就都能复活并回到我身边？！”

白浅浅近乎歇斯底里的叫声，令秦凡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苦涩，像是打翻的调味品五味杂陈。

果然，正如他先前猜测的那样。天医圣手一族已经覆灭，准确说是被赶尽杀绝到不留下任何血脉。

出手的是帝族，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无疑是他秦凡。

如果当初没有前往天医圣手一族，或许结果又会不同。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秦凡只得轻叹了口气道：“你想我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

“原谅？我早已发下毒誓，今生今世都绝不会原谅你！”

看得出，白浅浅是真的痛恨秦凡。以至于发下了在灵界决不能轻易说出口的毒誓。

不同于地球。人们口中的誓言大多都是在闹着玩。

但在灵界的毒誓将会与苍天签订契约。今生今世都永不反悔的那种。

因为一旦反悔，那么发誓之人必将受到严重反噬。

轻则丧失全部修为，重则身死道消。

见白浅浅并非随便说说，秦凡的脸上再度露出一丝苦笑。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总是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成为风华绝代的美女，并且成为了最痛恨自己的仇人？

可以的话，秦凡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