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十九岁的少女，天蓝色的长裙整个变成了鲜红了，随时随地都滴着血，就连雪白的脸上，都溅满了血色。

她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每一刀下去，都要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然而她的表情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恐怖，她在笑，笑的美丽又兴奋，仿佛杀人对她来说，是一件极端开心的事情。

秦止墨蓝色的眼眸，变得有些暗。

他缓步走上前，冰冷缓慢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凉，“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来！”

织织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了秦止一眼，眼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随后便继续肆意似做起自己的事情了。

秦止压了压帽檐，遮住眼底的神情，又说了一遍，“回来，不准再杀人了！”

织织笑声如铃，手上的刀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生命，更多的血色染红了她的裙摆，肌肤……

秦止的手控制不住抖了一下。

他猛然上前，一把将织织按住，重重地抡到地上，按住了她的肩膀，“我说，不准再杀人了！！”

织织猝不及防，被男人抡在地上，睁大了眼睛。

如果不是云倾教导过她，不是坏人不能杀，保护她的人不能杀，更不能杀秦止，在秦止靠近她的那一瞬间，她手上的刀，就会毫不犹豫地刺进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