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还是依旧。

达雅继续做她的工。保尔继续读他的书。

新的不幸又悄悄向他袭来——他的两腿完全瘫痪了。现在只有右手能听他的使唤了。

“达雅,亲爱的,咱俩只能离婚了。咱们在约定的时候没有说可以这样过下去呀。”

她没让他再说下去。

而是将头紧贴在他的胸脯上,难以抑制地痛哭起来。

母亲得知儿子的病情之后,立刻赶来了。她跟儿媳妇很合得来,三人住在一起。

保尔仍不顾一切地学习。

达雅在不久后被选为市苏维埃委员了。

就在她十分兴奋地向候补党员努力时,保尔的眼睛失明了。

母亲和妻子的悲观失望达到了极点,但保尔却一反常态地冷静起来了。

保尔的房间安上了收音机。

“各位听众你们好!这是莫斯科广播电台……”

小小的收音机以及它的天线,可以使保尔收听到世界上六十个电台的广播,长期被隔绝的生活终于获得了解放。

妻子也入党了,她起早贪黑地忙碌着,几乎顾不上家,陪保尔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后来,保尔担任了一个学习小组的组长。

他的屋子又热闹起来了。保尔被年轻人的蓬勃朝气所感染,他甚至忘掉了躯体上的病痛。

一有空,保尔就听广播,有时他听得入神了,常忘记了时间。为了要让他吃饭,母亲总得好说歹说费半天话,才使他放下听筒。

无线电波把保尔从黑暗之中拯救出来了。

他通过这小小的收音机看到了整个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