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龙首怪物灭亡了，虚空彻底安静了，静的可怕。

噗——

而在这时，叶尘的身子，猛地晃了一下，站立不稳，差点从虚空之中坠落，最终勉勉强强稳住了身形，可一口鲜血，还是没有压制住，自口中喷了出来，成为了虚空之中的一抹嫣红。

立住身形的叶尘，抬头望向虚空之穹，在哪里，迷雾笼罩，不见天日，叶尘知道，人形龙首怪物虽败，但天地大道依旧存在。

“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帝剑消散，叶尘的身子，不如之前那般硬朗，佝偻了起来，但他的目光，依旧明亮，凝视苍穹之巅，傲气不输从前，平淡的语气中充斥着无畏的战意，道。

荡——

一道震荡心神的清脆钟鼎之声响起，于虚空之中回荡，充满了叹息之意，这道声响来自九鼎，看到此刻的叶尘，似乎就连九鼎都在为他而悲鸣。

“你无需为我悲伤，你乃上古先贤遗留守护世间的珍宝，你只需履行好你的职责便可以了。”叶尘听懂了九鼎的韵意，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就在这时，天地大道回应了叶尘。

虚空之上，苍穹之巅，不曾消散的迷雾，开始翻滚了起来，诡异而惊悚。

最终，迷雾成形，是一张极其苍老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便是天地大道。

不过这张苍老的脸，并非就是天地大道。

所谓道，乃无形之中存在。

无形即千变万化。

亦是一种心态。

天地大道无形，而此刻苍老的脸，不过是它此刻的心态所化。

虽是天地大道，亦非天地大道。

苍老的脸出现之后，先是毫无表情，随后摆出一副悯人悲天，叹红尘的表情。

一双眼眸，平平无奇，居高临下，望着叶尘，随后云雾翻滚，嘴唇微动，发出隆隆之声：“吾于此方天地初开之时便已存在，悠长的历史长河中，见过太多的人族天骄崛起，亦见过太多的人族天骄陨落，无数载以来，吾以为吾已有一颗波澜不惊之心，但不曾料到，无数载之后，汝的出现，打破了吾这颗波澜不惊之心。”

“可叹可叹……”

“以汝之天赋，将来必定会成为历史长河中最为耀眼的存在，何必逆天而行呢！”

“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