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衍就这样瞪着眼睛，看着盛闻一点一点，无比细致，又无比清心寡欲地替他腰上的红痕处上药。

亲手的那种。

抹完药，陆星衍有点怀疑人生，看着盛闻面色如常地去将药膏放好，不由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不行？”

盛闻关抽屉的手顿住，转头看向陆星衍，漆黑的眸子紧盯着他，“你说什么？”

语气很沉，威慑力十足。

陆星衍被他的目光吓住，下意识紧闭嘴巴，可想到什么，还是梗着脖子说了一句，“你明明听清楚了！”

说就说，他有什么好怕的。

“陆星衍，”盛闻顶了顶腮帮，嘴抿成一条直线，“我是不是，有点太惯着你了？”

敢说出这种话，是真的以为自己不舍得动他？

“什么嘛？你分明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陆星衍怂怂地缩了缩脖子，有点不敢说下去，嗫喏道，“我都在怀疑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

他话音刚落，盛闻就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的心口按去，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不是没兴趣。”

只是舍不得。

陆星衍根本什么都不懂。

陆星衍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他被人牢牢抓住，对方手心格外的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给他抹药导致的，烫的瑟缩一下，想缩回去，可对方却不让他逃，将他的手摊开，正正按在心脏处。

手心下的衣服染上了主人的体温，温暖又柔软，可让人不可忽视的，是对方强有力的心跳，急促、热烈，带着无法言说的悸动，“咚咚咚”，像是密集的鼓点，密密麻麻地敲击在陆星衍的心房。

他一时都忘记收回手，五指张开，僵硬又贪婪地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他们说了那么久的话，盛闻的心一直都跳的这么快吗？

都说身体最诚实，盛闻这是把自己压的多狠，才能在他面前这么若无其事……

他目光上移，正好对上对方深沉的眼，他嘴唇张了张，“盛闻……”

“听到了吗？”盛闻打断了他，“这就是我的答案，别勾我了，嗯？”

盛闻面上一如往常的镇定，说出口的话却让陆星衍红了耳朵。

陆星衍忍不住低头，被按住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后知后觉有些害羞，“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