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别看宝钗、黛玉、湘云都是天才横溢的美少女，可对于四书五经的熟练度，绝对比不上贾蔷。

三人全都傻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不知道这出题的人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贾蔷是知道这题出自哪里，可其实他也是一头雾水，不知如何破题，二这个字在论语里出现过整整十八次，可每次的意思不同。

而且就一个字，让你无从联系上下文，要破题真的很难。

可凑巧的是，上辈子他在某乎上看评论，偏偏看到过这题目，而且还有一篇人家写好的八股文章。

作者是顺治年间的进士，在这世界其实应该是他们前辈，可这世界顺治并未开科取士，忙着应付大吴的收复河山呢。

黛玉见他满脸的自得，就知道自家夫君应该写的不错，小白眼斜睨着他说：“快说啦，你是怎样的破的题？”

贾蔷很享受娇妻的撒娇，这才开口道：“为夫对的是：曾賦加矣，尚将援之以更端焉。夫二非周制也，公若曰：昔之人而既加富之矣，何论于今哉。告有若曰：自古闻有忧贫之民，未闻有忧贫之君。君而忧贫，已可耻也，忧贫而人又不信，其奈之何！”

这下三女都反应过来了，史湘云马上举手叫道：“我知道了，这个二字出自《论语·颜渊篇第十二》之哀公问于有若曰：“年饥，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对曰：“盍彻乎？”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对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宝钗微微点头，赞叹道：“蔷哥儿这题破的极好，这一来后面的起、中、后、束都好写了，无非是谏君爱惜民力，以圣人之言应对就是。”

贾蔷嘿嘿地笑着，张口念诵起自己抄来的文章。

“损上益下，子为儒者安得不云尔乎？然今日之鲁，子未知耶？为民父母，讵不爱民，然爱民亦当思全上也……夫食君之禄者，百端侵冒自食其力者……惟二可免于告匮，故昔人变法而不辞。惟二仅免于丰年，故今日踌躇而有待……以为二之取下未奢，为君父者，岂不轸民情。以为二之取下过多，为臣子者，又当相国势。嗟嗟！讲道非救饥之方，富国非空言之效。二犹不足，何彻之云！”

三女安静的听他念完，琢磨了好一会儿，黛玉首先抬头笑靥如花道：“二爷看来是进益了，父亲要是听到这文章，也会赞你的。”

宝钗和湘云此时也抬起头来，双双祝贺道：“恭喜蔷哥儿了，按这文章，蔷哥儿今科高中是错不了了。”

贾蔷连忙客气，他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篇文章是抄袭的，其他的可没地方抄。

不过正因为这篇文章，他还真是有把握考中，毕竟这些年的书不是白读的，他老师可是探花郎。

再说科举最重要的是八股文，更重视四书题，剩下的五经题等次之，更次之的策论、律诗等其实相当于后世的附加题。

这会儿被自家妻子的话提醒了，连忙说道：“玉儿说的是，我得赶紧把考题写出来，请岳父看看去。”

宝钗、湘云一听这是大事，连忙要告辞，黛玉挽留道：“他做他的事，咱们玩咱们的，今天不许走，就在这用完饭才能回去。”

两女住在荣国府，晚点回去自然没事，被林妹妹拉着不让走，也就顺势留下，派人回去说一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