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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视这块土,全神地注视着,其余什么都不见了,仿佛自己整个儿躯体已经融化在里头。
抬起眼睛,那边站着两个巡捕:手枪在他们的腰间;泛红的脸上的肉,深深的颊纹刻在嘴的周围,黄公的睫毛下闪着绿光,似乎在那里狞笑。
手枪,是什么?似乎在那里狞笑的,是你么?
“是的,是的,就是我,你便怎样!”——我仿佛看见无量数的手枪在点头,仿佛听见无量数的张开的大口在那里狞笑。
我舔着嘴唇咽下去,把看见的听见的一齐咽下去,如同咽一块粗糙的石头,一块烧红的铁。我满腔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