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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勾引(1 / 2)

作品:《纨绔子重生记

苏钰臣同其他人一样,心里也在盘算着自己家的人脉,可以动用的关系,只是要和京城里的造办处搭上关系,也就只有同样在京城当官的柳云清的父亲柳诚杰可能够得上一些——只是到底远了点,柳诚杰本身人在户部,隔个衙门隔座山,到底他这个岳父说话好不好使,那又是两说了。

君慕华见苏钰臣眉头紧锁,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怎么?兄台也对这桩差事感兴趣?”

君慕华以后要走名臣的路子,和他完全是两条线路,倒是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想法也没什么要紧:“是啊,我们这些做商贾的,谁不想有个官身,十万两银子听着多,但是为了自家的前程,估计能沾上边的都想搏一搏。远的不说,光我们扬州城里,就有史家、赵家、崔家做布匹绣坊生意规模不比我们家小,更遑论江南还有其他几家;而且就算是有些人本来不做这个生意的,为了这个皇商的官职,估计也都要掺和一脚,这要在这么多人中胜出,难!”

君慕华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苏钰臣说的倒都是推心置腹之言,且言之有物,倒是让君慕华对他刚刚略有不佳的负面印象稍稍掰正了一些。

“而且金陵史家已经是皇商,扬州的史家和他们家一脉相承,若说路子经验那肯定是史家最甚,估计十有八九这皇商之位还是史家的。我们苏家倒是想争一争,但是和金陵史家比起来,估计还不够格。”苏钰臣这话并非无的放矢,而且在上辈子,也确确实实就是扬州史家通过运作又拿下一个皇商之位,一下子就变得如日中天、繁花似锦。

君慕华在听到苏钰臣“史家夺筹”的言论后,眼神忽然一闪——或许苏钰臣只知道君慕华的当官历程,却不知道他的继母正是出自于金陵史家,所以才有这么大的能量,能把他一个原配生的嫡子逼到远走他乡的地步。

原本君慕华没想过在这上面做什么,但是如今正好有一个人选,那么他稍稍的推波助澜一下,又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苏兄弟有所不知,史家固然是关系背景深厚,但是今上最宠爱的是元妃,而元妃母家不显,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胞弟考中了同进士,被陛下安排进了织造局做了六品织造副使,虽然元副使不能全权做主,但是他有元妃助力,倒也不是不能一搏。”

君慕华一边吃着小菜,一边喝着小酒,几句话仿佛就是在和苏钰臣闲谈,但是这里面的信息含量却是一层接着一层,让苏钰臣都有些听呆了——所以难怪都要去做京官么?只有越接近政治的核心,才能知道更多的事情,扬州城尽管已经如此富饶,但是若论政治敏感度,和京城相比,还是谬以千里!

苏钰臣按耐下心中的激荡,认认真真地给君慕华行了一礼:“多谢君兄指点迷津,若是事成,必将重谢!”

君慕华倒是无所谓,若是能成恶心恶心史家最好,若是不成,他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么?

吕知府的酒席一散,在场的富商们都是匆匆告辞离去,连互相寒暄都顾不上,毕竟这么大一个消息,必须回去和家中所有主事之人商量。

苏钰臣也和他爹在马车上说了今天君慕华给他的指点,让苏谨山豁然开朗,原本一直在思索走谁的路子而摇摆不定,如今却是方向明确。

如今苏谨山再看这小儿子,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忍不住拍了拍苏钰臣的肩膀:“如今你小子眼色越来越好了,看我们这群老家伙都在讨好吕知府,你倒是知道另辟蹊径,从吕知府幕僚入手,以后苏家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苏钰臣展开折扇有些得意地扇了几下:“老爹,你放心好了,以后苏家在我手上,只会发扬光大,以后到下面见了爷爷想必他也会夸我,不和你计较把他产业弄少的过错的。”

苏谨山磨了磨后槽牙——儿子出息是开始出息了,为何有时候还是很想揍他是怎么回事!

只是如今这皇商一事,只是刚刚露出了点风声,真的等到官府正式颁布公文、报名、选拔里面又要好长一段时日,有的好磨了,父子两个也只能暂且定个大概的思路,再把方方面面都实施起来,最终结果如何,那也并非十拿九稳。

“这件事我看你颇有些想法,到时候就交给你去办,我们苏家的织造坊就给你管了,有什么不清楚的,到时候就问你大哥。”苏谨山也看重这个皇商之位,可是苏家不是就一点点生意,摊子铺的大了,千头万绪,苏谨山实在分不出更多精力,只能让苏钰臣去操办,自己在后头盯着些。

苏明霆接管了苏家的布庄和绸缎铺子,同时也在苏家的织造坊做管事学习,如果他知道自己一来就把织造坊收入囊中,不知道要作何表情了——总之不太好就是了。

不过上次答应了娘子给她弄些织娘布匹玩玩,现在自己总算说的上话了,倒是可以实现诺言了。

苏钰臣心情很好,隔了几日就让青松给柳云清送去了五千亩地的地契,还有一个小织坊,是苏钰臣特意买的一个小宅子改建的,里面的五名织娘则是从苏家织造坊调用过来的,因着每个月多给了一份月例,这几个织娘干活颇为积极,虽然不是顶级手艺的那一批,但是所有的作业流程也都是烂熟于心的老手,正适合给柳云清折腾。

当柳云清收到宅契地契的时候,还楞楞地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两张契书上写着的都是柳云清的名字,这可不仅仅是让她随便折腾,更是送了她好大一份产业!

柳云清原本以为自己的婚后生活不会比婚前好到哪里去,都做好了准备经受些砌磨,可谁知道婆母每天只需晨昏定省一番,自己就可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想干嘛就干嘛;原本以为会为满院子的莺莺燕燕操心,可到现在,那琴月琴香已经被送走,剩下的通房如画也每天安静如鸡,从不来烦她;苏钰臣看着不着调,但是对她还是非常大方、尊重的,除了偶尔晚上要折腾一番,其他时候都不管她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