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微露之时，宁天启出现在了宝云山东面的山门之处。

在坊市与王师兄起冲突之后，空离风就把清衍令牌还给了宁天启，并告诉他，他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了，想去哪就去哪，像其他清衍弟子一样，可以随意离开宗门，四处云游。

云清宫不敢杀他，也不敢留他，怕他又生事端，祸害其他的宗门弟子，只能迫不及待地将他这个祸害送走。

宁天启达到了目的，自然不会多留，但他没想到方念雯竟然出来送他。

“这也是宗门的指示吗？”宁天启背向东方，望着眼前这个被晨曦照得格外明艳的美丽女子，淡淡地问道。

方念雯想说不是，但又说不出口，只得默然不语。

宁天启看到了方念雯暗藏在眼中的闪烁，那是一种复杂的光影，有茫然，又无奈，有害怕。

“如果宗门问你，是否与我假戏真唱，你要回答不是！如果他们问你，愿不愿意为辰空报仇，你要回答愿意！然后按照他们的指示，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从背后给我一剑。”

听到这番话，方念雯眼中的复杂愈明显了，甚至垂下了眼帘，但又掩饰不住她内心的慌乱。

“你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吗？”良久后，方念雯才低低问道，仍旧不敢抬起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