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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王爷,好巧

直到那人温热的大手抚在她的肩膀上,她才猛地一惊,抬头看他。

四目骤然对上,李元祯也略是一惊:“你,哭了?”

疑心她还是为之前在刺史府的可怕遭遇难过,他靠着她的身侧坐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抚着顺滑的长发哄道:“别怕,欺负你的人都死了,那个夏公公,我也不会留他太久。”

许是因着疼惜,他的动作并未太用力,孟婉轻轻一挣便轻易从他怀中冒出头来,仰起脸看他。

平日里她总善于伪装,将这张小脸儿涂抹的污糙,如今不必再费那些心思,白白净净的一张小脸儿显露出来,如凝脂一般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李元祯的手,比心思动得更快,回过神儿来时,他的手已捧在孟婉的腮上。

见她并未抗拒,他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去,两张嘴唇便越发的靠近……

然而他最终碰到的,并非是她柔软的唇,而是她凉凉的手指。

孟婉将手挡在唇前,紧张的不知所措。的确,眼前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太子表哥,她是不应该抗拒的。可是此时她的心跳如鼓,就快要喘不过气来!又让她随意不得。

“可不可以……先不要这样?”她懦懦的问,好似在提一个有些过份的要求。

李元祯的唇角轻轻展开,宠溺的眯了眯眼,“好,我不会强迫做你不想做的事。”

然而他也并未就此放过她,打了个弧线将吻烙在了她的眉心处,不等孟婉反应过来,他便蜻蜓点水一般的收回,将她脑袋轻轻一按,埋进自己的怀中。

孟婉只觉身上仿似着了火一般,被他捂得滚烫。

河倾月落,晓雾将歇,赶着晨曦,军容整肃的金甲军便正式开拔,随李元祯前往京城了。

马车内李元祯握着孟婉的手,“随我回京,可害怕?”

孟婉摇摇头,在他身边,她胆子似乎大了起来。

“不必担心,我既然敢携你同行,便有十足的把握能护你周全。”他揽她入怀,他之前的确也想过不带她入这火炕,可如今他们的关系众人皆知,处处皆是是非之地,留她在外面,倒不若放在身边更为安全。

孟婉点点头:“我不怕,只要不成为你的拖累便好。”

李元祯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傻丫头,你既是我的软肋,亦是我的盔甲。我的心会因你而柔软,亦会因你而更刀枪不入。”

这一路上,他们并未太赶。既然如何也快不过特使的八百里加急,那么早点迟点倒也无妨了。是以李元祯命人日起行路,日落便歇,路过热闹的村镇时,晚上他甚至还能偷偷带她去夜市上游玩一番。

二十多日后,大军才终于抵达了京郊山坳一带。

李元祯命陆铭带兵驻守于此。

周遭山麓亘绵,岙口众多,有如天堑,在此地扎营,极易隐藏。纵使圣上知晓金甲军隐匿此处,也一时半刻找不清具体所在。

而李元祯则带上孟婉和吴良将军,再加几个随从轻装简骑的入了京,只是他倒没急着入宫觐见,而是先回了位于京中的滇南王府。

比李元祯本人先入宫的,是他的一道折子,那折子此时就摆在元隆帝的面前,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好啊,朕命人去查他与钟氏的人是否有牵扯,他竟直接递上来请旨赐婚的折子!”随着话音落下,那道折子也被撕成了两半,掷落在地上。

安郡王弯腰拾起大致看了看,然后不慌不忙的将折子合好放回到御案上,笑道:“滇南王在边关呆得久了,想是已不太记得京中的规矩。那个姓孟的女子既是罪妃的族亲,当初又是被陛下亲自下旨流放,他竟能将其带回京师,还堂而皇之的请旨赐婚,这属实是……”

安郡王点到即止,却足以将圣上的怒火彻底引燃:“什么,他这回回京,将那女子也带回来了?”

九五之尊雷打不动的发边旨意,就这么被他当作耳旁风?元隆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昔日乖巧的儿子,数年不见,竟已变得这般无礼起来。

他缓缓在龙椅上坐下,短叹一声:“哎。原本朕要将滇南王召回京,还有些于心不忍,生怕轻信谗言冤枉了他。眼下看来,他是土皇帝当久了,真觉得自己翅膀硬了。看来是该给他好好立立规矩,让他明白这天下是谁的了。”

安郡王躬身:“陛下三思,如今滇南王的金甲军就停驻在京郊。”他略略直起身来,接着道:“陛下若要立规矩,倒不若先从滇南王的身边人开始,就当作个警告。”

“你是说,那个姓孟的女子?”

安郡王抬眼眯笑。

两日后,郡王府特意要为滇南王办个接尘宴,请柬上署明了孟婉的名字。

手握着李元祯递过来的请柬,孟婉不敢置信的抬眼看他:“他们为何连我也要请?”

即便夏公公那边消息传得快,京中之人已听说了她与李元祯的关系,可毕竟只是传言,未过明路,大家如何能真拿她当得一回事?

李元祯将请柬放到一旁石桌上,语风带着些许笑意:“约莫是我请旨赐婚的折子起了效用。”

“请……旨赐婚?”孟婉登时从石凳上弹起,又疑又恼。

李元祯一手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讨好的笑:“你放心,圣上不会这么快就准。”

“不是准不准的事,而是你为何连提都不给我提一句,就一个人定了你我的未来?”孟婉气得将头扭向一旁。

“怎么,你不愿意?”

“我——”孟婉有些答不上来,她内心自然是愿意嫁他的,可眼下情形显然不是该考量这些情谊的时候,她一时觉得无话,转身想走。

却被李元祯用力一扯,身子失重向后一跌,屁股便狠狠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你!”这下她就更加的恼了。

离他近了,她方才闻出,他身上酒气极重。

李元祯却也没有半分要好生哄的样子,直接将她按躺,俯下上半身将她锢住,脸一点一点的迫近:“好了,别气了,递都递了。且他也不会批。”

他越发的亲近,孟婉只得尽力向后躺平拉开些许距离,瑟瑟道:“你、你要做什么?你不是说过,绝不会勉强我做当下不喜欢做的事?”

“当真不喜欢?”

李元祯涎着张脸,一手轻抚着孟婉的脸蛋儿,身子愈发的向下压去,两人的脸越来越接近。

他炙热柔软的嘴唇轻触在她的唇瓣上,她瞬间便似被雷电击中一般,全身先是不自然的僵硬,之后便一点一点软了下去,水一样在他怀里没了形状。

郡主无人识她,看得自不是她笑话……

缠绵许久后,李元祯将嘴唇移开时,嘴里嘟念着些莫名的话:“我既已回了京城,便随时都有丢命的风险……有花堪折直须折,得快活时且快活……指不定明日你想折了,我不在了……”

前面孟婉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可听到这句,她却是忍不得了,立时顾不上羞赧急了眼,一把将他身子推开:“来之前你可说过要护我周全的!你若不在了,谁还能护我?”

“好好好,我会护你周全,那是不是得先给点甜头?”

这下孟婉便明白了,李元祯这会儿是当真没了理智,只余酒后的妄念,她便也不再与他理论正事,用力一推,将他推翻到一旁,自己麻溜的逃开。

回到自己房里,她依旧有些着恼,气乎乎的想:平日里审慎练达的滇南王,原来醉酒后也是这副鬼样子。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转眼便到了接尘宴这日,马车在郡王府车马门前停下后,李元祯率先下了马车,孟婉下时见他在下面伸手接应,她却白他一眼,自己提着裙摆下了步梯。

“这两日是怎么了?”李元祯有些不解,她这两日都不怎么理他,也不知自己是哪儿没做好。

孟婉无从解释,只觉更气,随着人群往里去,依旧不肯理会李元祯。

李元祯则大步追上,扯住她的缩在琵琶袖里的手,紧紧抓着不肯松开。孟婉乜他一眼,正欲抱怨什么,却见一位衣冠赫奕的中年男子携家眷迎了出来。

显然,这便是安郡王了。

李元祯是亲王,安郡王低他一阶,却称得上是长辈,故而安郡王与他行礼时,李元祯也并不吝啬的与他回了个礼。安郡王伸手向里延请,李元祯便牵着孟婉的手一并往里去。

先前的脾性,孟婉此时也不得不暂先作罢,由他牵着往里去。

安郡王将李元祯引入正堂,这是今日最尊崇的主桌席面。而孟婉身为女子,便随着安郡王妃一道去了偏堂的女眷那边。

离京之前的孟家,虽在京都称得上首富之家,但与官场打交道并不频繁。尤其的孟婉身为女子,更是鲜少在这种场合上抛头露面,此时面对一圈的贵妇千金,她便显得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