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看了看黑雪姬，又看了看春雪，脸上突然露出些笑意来。

『不知道我感觉错了没有……』

他淡淡然然地开口，语气却舒缓地好似汩汩的清水在往人的耳朵里浸润流淌一般。

『那个对你而言……是很重要的朋友吧……』

『为、为什么你会……你会这么说？！』

仁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用看妖怪一般的眼神看着潜。

『难道说，你通过那个诅咒换来的能力，还有读心术这种东西么？！』

『和读心术没有关系……只是换位想想罢了，』潜摇了摇头，说道，『如果的宿主是幸的话……我的反应恐怕比你更加严重。』

潜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他便将手轻轻放在仁子的头上。

大概是摸了一下吧……

『但如果那种情况发生的话，我成为帮凶的可能性会更大些吧……所以，像你这样能够狠下心来清理门户的人……我多少也是有些佩服的。』

『但那是啊，使用它的人，甚至连自己的精神都会受到污染、乃至于连自己本来的人格都保持不住……』

春雪喃喃自语道。

『那样……那样的存在，真的，真的还能算是人么？』

『你说的没错……但我权且问你一句好了……』

潜从沙发上站起，弯下腰，让自己的脸离春雪这边更近一些。

『如果有一那么一天，我成为了，你要怎么做？和那些为了加速世界大局的人一起，把我杀掉么？』

『……不，我……』

春雪嗫嚅着给不出回答，巨大的身子竭尽全力缩在一起，眼睛盯住地面，甚至连潜的脚尖都不敢看。

『嘛，不难为你了，』潜摇了摇头，重新坐回沙发上，『我也知道我的想法距离加速世界里的『正义』相去甚远……而我也并不以此为荣。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也实在是有些咄咄逼人过头了。』

『不过还好，这一次我们要对付的我不不认识，而我也远没有圣母到会对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交集的人生出怜悯……所以，你没必要感到困扰，我也没必要感到困扰……至于将来嘛……』

潜沉默了一下，目光飘到窗外。

外面的小石墙上，一只灰色的野鸽用短短的喙理了理羽毛，然后翅膀一扑，飞走了……

『将来的事情，就由将来的自己把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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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打屁屁——

『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