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打透了，眉梢处的血管仿佛在微微跳动。

他不停地擦汗，脑海中却一片茫然，他的人生中头一次体验到了各种负面情绪叠加交汇的痛苦感。

他沮丧极了，焦虑极了，恐惧极了。

但他硬着头皮挺着，尝试着将这道题解出一些步骤来。

可是他刚一落笔，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写些什么，于是写了几个字又擦，擦了又写，写了再擦……

时间飞快过去，林栋度秒如年。

蒋老师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忙问：“林栋，你没事儿吧？”

林栋转过身，眼泪就在眼眶打转：“老师，我突然间全忘了。”

“哦，可能紧张的原因吧，那你回去吧，注意听讲。江小白，你来解题。”

林栋长出一口气，仿佛得救了一样，他下台时的腿，都是软的。

他脑袋嗡嗡直响，低着头，谁的目光都不敢去面对，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的最后面。

可刚来到最后排时，他的情绪突然缓解了不少，之前因情绪崩溃而不会的题，思路又清晰了。

嗯？

奇了怪了啊？

……

江小白重新走上讲台，他看了看黑板左边的“设”字，然后在黑板正中间画了条分界线，在分界线的右侧，洋洋洒洒开始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