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羽的声音，鱼伯这才有些迟钝的回过头来。

一两年不见，鱼伯更显苍老。

连眼睛都有些花了。

直到林羽和褚夜走进，鱼伯才认出他们。

“林公子！褚先生！”

鱼伯惊喜的大叫一声，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鱼伯！”

两人同时点头向鱼伯打了个招呼。

林羽满是感慨的看着鱼伯：“您老这身子骨，可没以前硬朗了啊！”

鱼伯呵呵一笑：“人老了，这身子骨肯定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您老可不算老！”林羽呵呵一笑，又拿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颗丹药递给鱼伯：“您老把这东西吃下去，会让您老这身子骨好些。”

“不用，不用。”鱼伯连连摆手，苍老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现在澜小姐也不会再来这里了，老头子这把年纪，也就是混一天算一天，哪天要是两腿一蹬，倒也解脱了。”

“你……知道澜蓁的事情了？”林羽微微一顿，又抬眼看向褚夜。

该不会是褚夜告诉他的吧？

不过，依褚夜的性格，也不会说这些吧？

鱼伯轻轻的叹息一声，神色黯然道：“前几天，澜小姐来过一趟，她说她要出远门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最后来吃一次老头子做的鱼……”

难怪！

林羽心中默默一叹。

原来是澜蓁前往圣墟之前来跟他老人家告过别。

鱼伯本来就早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只是因为要感激澜蓁，要给澜蓁做好吃的东西，所以才一直苟延残喘着。

如今连澜蓁都不会再来这里了，连最后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都没有了。

哪怕自己手中的丹药可以替他续命，少说让他多活个三五年，但他却拒绝了，因为，他对生死都已经看淡了，死亡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唉！”

林羽轻轻一叹，默默的收起丹药，也不再劝说鱼伯。

他老人家的心已经死了。

既然如此，那就尊尊他自己的意愿吧！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