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竹青子已经没有他们刚见面时的意气风，也没有了在丁九阵眼处抵御入侵时的沉凝，他的背影看起来格外的虚弱。石云帆悄悄打量一下坐在上手的白胡子老人，猜测这就是竹青子的那个师父。他双手合一，做了个揖，才开口讲述了他们的想法。

“想要我给你们释放匿踪法阵，借此潜入天上那些巨兽体内？”霁心意老道摸着胡子咂摸了两下，开口问道，“可你们去了，也无法摧毁他们吧。就算我们给你们一些一次性的法器，也只能摧毁一艘那种东西。现在天上那么多，你们能改变战局么？”

“我们也许不能改变战局，但是我们可能可以找到真相。”石云帆没有任何隐瞒，直接回答了老人的问题，“很抱歉，从我的判断看，这场战争已经很难打赢了。天上那些东西我们曾经见过，那是来自于一个体外法术格外达的世界，是人类制造的战争兵器。他们管这种兵器叫做虎鲸，那是生活在海洋中、体积庞大的王者。每当战争中出现这些飞船的时候，往往意味着战争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而我们的焚天青罡大阵，估计也很难对抗如此之多的虎鲸吧？”

“你说的没错，大阵打到现在，已经快到极限了，就算使出第二重变化，用青罡攻击，也最多能再干掉对方十几架你说的那种飞船，再多的，就不行了。”

霁心意并没有隐瞒当前的状况，他伸手释放了一个法术，仔细探查了石云帆和他的同伴，才开口说道：“看你们的身体，确实是灵体无疑。如果你们是本世界的死灵，又如何得知天上那些东西的来历？你说话如此笃定，想必你们的来历和我这位徒弟猜测的并不一样，另有出处，不知我的猜测可对？”

“真人慧眼如炬，在下佩服”，石云帆微微拱手，“在下确实另有来历，机缘巧合之下，对天上这些飞船也有些了解。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话的时候，在下想尽快确认天上的东西是不是我猜测的那一种，如果是的话，在下到时候再向真人提出建议，如何拯救这个世界的生灵。”

霁心意捋了捋胡子，明显来了兴趣。

“哦，你还对我有所隐瞒不成？现在不说的话，是待价而沽么？”他说到这，自己摇了摇头，“罢了，宗门都快被人打跨了，疑心倒是一点都不少。你要的法术我会给你加持，有效时间一个时辰，你们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