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以来都在赢，所以他们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输。”伊万答复石云帆的声音并不大，透着些沉稳。他手中的斩马刀是比石云帆的长刀更犀利的凶器。他砍死了两个敌人之后，左右扫视了一眼，“我们得回去，后面的人撑不住。”

“回去就回去，这些人杀起来一点挑战性都没有”，石云帆一拽缰绳，带着他的马朝着身后的战团冲了过去。伊万和他的想法一样，两人拿着武器杀回了后面的战团，帮新绛县的青壮们缓解了鞑子的压力，继而再次冲到了最前线，和鞑子们厮杀了起来。

“杀了那两个魔鬼！！！！”

人群中有人用蒙古语大声的喊着，敌人也现了这些汉人中的两个硬骨头给骑兵带来了最大的伤亡。更多的鞑子骑兵冲了上来，对石云帆和伊万起了决死性的冲锋，他们嚎叫着，怒吼着，把手中的弯刀砍向敌人，然后绝望的看着敌人的武器把自己切成几块。而这些人前赴后继的努力，甚至连让对方的武器变得钝一些都做不到，来自天国竞技的强化冷兵器，对付这些血肉、金属和骨头，就好像对付豆腐一样，几乎一点力气都不费。

这种令人绝望的厮杀持续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敌人的指挥官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本质，那两个人是不可战胜的。人群中开始传来新的命令，鞑子们调整了战术，试图阻止石云帆和伊万对新绛县那些新手们的帮助。更多的骑兵开始把弯刀砍向新绛的百姓，而少量的骑兵则打着拖延时间的主意，绕着石云帆和伊万转圈，却不接近他们。

“这么搞下去，青壮会死伤惨重的……”石云帆看了一眼周围的局势，和伊万商量道。

“恩，他们变，我们也变！”伊万只是大概一想，就有了应对的办法。他和石云帆讲了两句，两人开始在人群中冲刺，把新绛的青壮们重新聚拢起来，再带着聚拢起来的青壮一起冲击鞑子。这种方法有效的挫败了鞑子们的战略。试图攻击青壮的蒙古人不得不小心背后的弯刀，而试图阻止石云帆和伊万移动的蒙古人却现他们没有任何有效的办法迟滞敌人的行动。仗打到这个地步，双方都已经看到了结局，剩下的唯一问题，是蒙古人什么时候崩溃。

这个时间来的比预期的早，毕竟再坚强的战士也无法对抗无力杀死的敌人。当这场冲击战持续到半个小时的时候，蒙古人的军队崩溃了，石云帆和伊万并没有追击，他们只是杀死了所有留下来的敌人，收缴了足够的马匹和武器，才静下心来清理战场。

“这一仗，我们两千四百多人的青壮死了一半，还剩下一千多人，还有两百多人的伤员，战斗力损失很大啊。”石云帆和诸葛九乡聊过之后，跟伊万汇报了他们的战绩，“要不是我们俩的战斗实在是不能用常理揣测，这么大的战损比我们的队伍早就崩溃了。”

“恩，所以在冷兵器战场上，英雄的作用是很重要的，正因为有了英雄的支撑，心里有了‘那些英雄会来救我们’的想法，这些战士们才能支撑下来。敌人的死亡率怎么样？”伊万点点头，跟随他们的这些所谓青壮，其实也是大宋筛选过好多次之后的残次品，大部分都没有战斗力，更没有经验。让这些菜鸟一样的士兵对战这个年代最强大的蒙古铁骑，能打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了不起了。所以伊万对死了一半人这件事并没有太多惊讶，“这些剩下来的人都将成为宝贵的新兵，上过战场的人和没上过战场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