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成熟男人磁性的嗓音带着笑意在白祈的耳边响起，那声音如同小钩子一样，勾的人心里痒痒的耳朵麻麻的。

白祈偏过头揉了揉耳朵看向顾渊。

那是怎样的一副笑容哪，就像是精确到特意用尺子量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完美笑容。

这样的笑出现在顾渊脸上，白祈只觉得违和和惊恐。

他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了。

白祈没有从沙发上起来，但是身体却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了一步，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嫌弃地开口：“……你能不能别笑得那么渗人？”

顾渊自认为完美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他敛了笑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白祈这才松了口气。

至于他来干什么，白祈倒是想了好几套说辞。

不过白祈还是决定给予曾经的死对头，最大的诚意。

于是他坐直身体，双手放在膝上，露出一抹他自认为悲悯众生，超脱万物的笑容：“我是掌管这个世界的光明神。”

说完白祈抬眼去看顾渊的表情，想在对方脸上看出惊讶，或者是不信。

但是对方挑着眉波澜无惊地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吐出了两个字：“保安。”

白祈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冲进来的两名保安摁到了沙发上。

笑容从白祈的脸上龟裂开来。

光明神，颜面扫地。

白祈都要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草！就算变成了人，顾渊这个狗东西一样还是让人讨厌！

他动了动手指，刚想要做点什么，就听到那道讨厌的声音：“你好，我要报警，地址是昼渊大厦，这里有一位疑似精神类疾病患者。”

白祈：“……”

好！真是好极了！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他叭叭地跑到这里来，究竟是图什么？

白祈怒极反笑，干脆什么也不做了任由两名保安压着他往楼下走。

“顾渊，我等你跪着求我回来！”

神明咬着牙扔下了一句话，被两名保安“请”了下去。

顾渊只回给对方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光线随着青年的离开似乎暗了几分。

顾渊一手插在裤兜，眼睛扫过青年坐过的沙发，漫不经心看向门口的张志：“给你一次狡辩的机会。”

张秘书只觉得自己从头凉到了脚。

唯一一次自做聪明，栽沟里了。

张秘书知道，他要是解释不清楚，今天绝对会卷铺盖滚蛋。

张志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开口：“顾总，那人身上穿的是你的衣服，我以为……”

顾渊冷笑着开口：“我的？”

张秘书被吓得一个哆嗦，但还是继续补充道：“那件西装是设计师亲自交到我手上，不会搞错的。而且不光外套，还有衬衫领带，甚至……裤子都是您的。”

衣服上印着的独一无二的高定标识，他是不会看错的。

顾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