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州与冀州的战报每日传来，司马惊雷总觉得些古怪，与温即楼讨论来讨论去，总是心里难安，想要一白云景的看法，可是这几日，实在难以见到他，便是见着了，他也只当没见着她一般。

温即楼看出他们之间些不对劲，只假装不知，“陛下想要问他，便传他来问便是。他是陛下的宠妃，总不至于抗旨不遵的。”

司马惊雷尴尬地抖了抖嘴角，瞋了他一眼。也不好说她与白云景如今的别扭。

心不在焉地回到紫德宫，得霜霜唤了一声太傅，抬首便见着白云景对霜霜微微颔首，板着一张脸，明明看到了她却假装不曾看到，转身离开。

“白太傅。”司马惊雷笑着与他打招呼，见他好似没到一般，还是没要理她的意思，笑容微僵，又换了一声，“小师兄。”

白云景还是不理她。

司马惊雷面上的笑挂不住了，气势汹汹地吼了一句，“白云景，给朕站住！”

霜霜瞧着气氛不对，缩了缩脖子，拉着到动静过来想要出声的霜玉与达达避得远远的。

霜玉不耐，“你没见着陛下生气了？把们拉走做什么？你胆儿小，胆儿可不小。”

霜霜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说你笨，你还真是乐得不用脑子了！”

提起一口气，对着霜玉等待下文的神色，却又得意地一笑，不说了，缓缓吐出一口气，故作神秘地道：“你只管看着便是。以后你明白了。”

霜玉：“……”

霜玉瞅了瞅司马惊雷与白云景，摸着达达的头，一脸茫然地问达达，“你看得明白吗？”

达达低低地嗷了一声，回以她茫然的视线，“人都看不明白，什么要难獒？”

另一边，白云景好似还是没到司马惊雷让他停步的话一般，推开门进了屋。

司马惊雷脑子一热，便追了进去，“白云景，朕叫你站住！你是聋了不成？”

白云景停下步子，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司马惊雷气性稍减，“你在生气？你什么生气？”

白云景语带嘲弄，“陛下倒是心闲，连臣在生气都能看出来。”

“你不必这么阴阳怪气地朕说话。”司马惊雷敛了一下眉，“什么不快，尽管说出来。”

她顿了一下，“朕知道你在宫里让你受了委屈，可是朕曾不止一次地与你提出过让你离开。离开的法子很多种……”

她抬眼看入他的眼中，看到漆黑的眸孔里自的身影仿佛被怒火包围，不由得顿了声。

过了一会儿，才底气不足地道：“若是谁惹了你，你便说出来。你不说出来，又怎么能知道？说到底，是你自说什么也不肯离开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候，声音小得近乎蚊吟。

“你。”

司马惊雷到他终于肯出声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小师妹这么关心你，是不是特别感动特别高兴？好了，不用感动不用高兴了，你说说苏千寥到底想做什么，算报答了了。”

她在白云景的视线下待着些不自在，往旁边走了两步，故意将话头岔开。腕一沉，偏首便见着那上边又停了一只。

“君子动口不动。”她笑吟吟地半开玩笑，看到白云景的神色，意识到自的小师兄不高兴了。

“算了，你若是不想说，便罢了。前些日子，朕越来越依赖你，朕也觉得不妥。”她稳了稳语调，“朕到底是……”

“依赖了又如何？”他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司马惊雷止了音，想他继续说下去。

他往旁边动了半步，站到司马惊雷的面前，“你看着。”

他的声音微微发沉，“一地告诉你，不会离开，你什么不信？许你依赖，你什么不依赖？什么觉得不妥？哪里不妥？”

“愿意你分担你身上的责任，与你一起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何你要弃而不用？”

“没……”司马惊雷否认。

“你！”不过才吐出三字，便被他夹着怒意的话打断。

她茫然看着他，像做错了又不知错在哪里的孩子。

白云景心头一软，强行忽视，“你还知道你是帝王？帝王的德行何其重要？你刚登基的候，孤立无援，群狼环伺，保性命用非常之法，那是不得而之。如今，在，由着你呼之来挥之去，哪里需要你自损德行？”

她竟然又用了老法子给温即楼换身份！

“你可知，你这般，将你与都置于两难的境地？”

“司马惊雷，你看着，告诉，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