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惊雷瞧着他，“知错？”

楚时瞧一眼摇着长长的鬃张龇着牙的达达，语气更加谦卑，“陛下，臣知错。”

心头不明白司马惊雷为什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才突到这来一副气势汹汹与他算账的样。

“呵……”司马惊雷看穿了他的心思，“知错会毒害太皇太后？”

楚时忙垂下眸告罪，“奴婢便是天大的胆也不敢……”

“搜。”不等楚时话音落，司马惊雷便说出了冷冷的一个字，似是罪名已定，只管找证据便是，不他辩解的机会。

楚时变了脸，“陛下，奴才只是一时糊涂，其实心，一直是把陛下看成是臣的亲外孙女，把皇太后当成是臣的亲女儿的啊！比臣亲生的还亲！”

心急之下，自称都由谦卑的奴才变了臣，希望司马惊雷能看在曾经的情分放过他。

司马惊雷凝着眸看了他好一会儿，脑中想到的是自己父皇当初留她的信标注的那句：楚时，可利用之人。

当时她不甚明白，此时却是觉得通透了。

或许，当初自己的父皇选择楚家为自己母后的娘家后盾，便是因着楚时见风使舵又唯利是图的性。

他是一个被利益驱使的真小人，心眼狭小，心气又高……

弱点实在太多又太好拿捏。

只是不知，她的父皇叫她利用他时，是否想到他会对太皇太后做这样的事情？她越揣摩，便越觉得人心当真是揣摩不透的。谁又能确定谁在一念之间不会改了主意？

“陛下，臣即便又做了什么大事，那也是为了陛下……”

“把他的嘴堵，带下去，交南笙去审。”司马惊雷已经能想到他会说出什么话来，她不会信，也没必让他把话说出来，叫旁人心膈应。

交南笙？

楚时顿时想起来南笙曾是武帝手下最得力的人之人，从他手审过的，冷面情，手段狠辣，从他手审过的，就没不会招的。

心下自觉大不好，想逃离，却被一声獒吼吓得软了腿，被人毫不费力脱了下去。

红酥带人在楚时的住处搜到了毒~药，还搜到了与人联系的信号弹。

夜，信号弹放出不过一刻钟，便黑衣人如在自家花园散步一般走了过来。

司马惊雷带着红酥看着他们把人拿下，就着火把看清那人的模样及左肩的印记，深深看了一眼红酥，并未说话。

红酥白了脸，想为太皇太后辩解几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人，是太皇太后掌权时被安插进禁卫军的，他的左肩，与之前刺杀太皇太后之人身一模一样的印记。当初，太皇太后却是直接将刺杀祖母的罪名扣在了司马惊雷的头。

“陛下，太皇太后毕竟是您的亲祖母……”

过了许多，红酥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只是周围只几个等着送她延寿宫的禁卫军。

她长长呼出一气，脊背瞬间弯了下去。

也不知太皇太后浸淫了的一的人心把控，发现自己从佛堂走出来之后没一次把控准，会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这一刻，她竟希望太皇太后就这般睡下去，免得醒来之后看清现实承受其不能承受的打击。

这般想着，便在太皇太后的身边将这心思说了出来。

“太皇太后，您瞧瞧，你倚重的，信任的，都您下了毒。您宠爱的，满月县主疏远您，怨恨您。汝阳王妃不知足算计您。倒是您打压的，为难的，迫害的人还在护着您，到得现在，如果不是陛下坚持只一两成的机会救您……”

她长长叹气，拿着湿布太皇太后擦拭着一根根已经布满皱纹的手指，“奴婢先前还恳求陛下留您性命，现在想来，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陛下不是武帝，她的心啊，善着呢。若是您肯撇开心的成见，好好看一看如今的大燕，真的疼陛下一……太皇太后？！”

她惊呼出声，顺着微动的手指向太皇太后的面容移过去，看到太皇太后睁开眼，似笑似哭扯了扯嘴角，立马转身朝外跑去。

“太皇太后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存在给太皇太后洗白白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