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请舞，却带着咄咄逼人的味。经这样一说，司马惊雷进退两难。

若舞，大燕国威不再。

若不舞，便又等同于对大燕如今不如曾经繁华的肯定。国力不再，才不会再有当初的闲情逸致。

事实上。

确实因着即位后便一直醉心于丰满自己的羽翼，与太皇太后作对，宫里舞姬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的一群人，自是拿不出手的。

她迟迟不曾开口接话。太皇太后不为何，只吵着要看她舞，直到红酥其耳边低语了几句，太皇太后才安静，似是一个渴望糖果，又乖巧懂事地假装不的孩童，惹人心疼。

“比武有何思？倒不如比文治武功。这才是国之大要。”

柴昀盯着首位看了许久，收目光，正色对苏千寥道：“歌舞不过是点缀，国力才是根本。”

“哦？”苏千寥嗤笑一，“些大可不必比了，要比，本皇子也该去北梁比。”

自己一个人把燕国万人之上的几个人怼得气不能言，苏千寥觉得通体舒畅，连白云景坐里都忘了。

睨向司马惊雷，暗道可惜。

这般难得的美人，比起曾经画像里见过的燕国汐后，更显娇媚，直看得人心里痒痒，想要怜惜。若是她识趣些，也不不打算今日再为难于她。

到底是可惜。到底是个男人，会不要面子的？

司马惊雷微微敛眉，一时之间，也不要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境。

听得身边男子如清泉一般的音入耳，错愕一瞬，展颜笑开。

“便是这般舞技，怎能有脸请我大燕的女帝与这相比？便是比起大燕宫中舞技生疏的舞姬也不如。”

白云景饮尽杯中玉酿，置于桌案之上。随之音落，歌舞起。

红纱浮空中，似是无根无基。只这出场的恢宏阵势，便先前西齐舞的小家子气压了去。

一女子于红纱之中妙舞，若隐若现，似是于缥缈之中不甚现于凡尘的仙子，朝向首位，不经一瞥。

司马惊雷心跳加速，几欲呼出，却发现自己哽了喉，哑了，过了许久，才想起自己似乎自女子出现之时便忘了呼吸。

她缓缓吸气，暗想着，此时此刻，该是向白云景道个谢的。

可是她放女子身上的视线，根本无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