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做食物！”又有野生人喊道。

乌木先回答道：“物种之间的生存关系，总是要有弱的一方做出牺牲。然后强的一方再对弱者给与关照。比如说，你们人类不也在吃各种动物的肉？它们就情愿被你们吃掉吗？而你们，嘴里天天都在高呼着动物是你们的朋友！自己都不觉得滑稽？”

四周传来一阵哄笑。

乌木先继续说：“我们目前也在逐步改善吃人的方式。现在基本上也只吃我们自己饲养的‘食品人’。对于野生人，我们已经做了立法限令。”

马克明觉得这哪里是为人的公正听辨？分明是一次煞对人的再教育！人已经无话可说！难道人就真的甘心堕入过去自己曾蔑视的低等动物行列？马克明心中有种绝望的悲凉。人与动物在地球上相互理解，没有杀戮地友好相处，原来只有等到又一种高等生物贬低了人时，才能做到？！

走出这个令人“肃然起敬”的大厦，秦若挽着马克明的臂弯，轻声而痛苦地说：“克明，我们回家吧！”

“回家？”马克明还沉浸在思索中，以为秦若把乌托那里真的当做了自己的家。

“回去！”秦若又说出两个字。

马克明懂得了她的意思--回到曾经的过去。他把秦若紧紧搂在怀里，柔声说：“好的，好的！我们回去！”

只能回去了吗？是的，他们往哪里去？以他俩的力量，即使走到生命的尽头，也难以看到人类战胜煞的一天。前进没有希望，就退回去吧！虽然那一切可能都已变做了虚无！

前面已不是家。自己的家，还存在吗？人类还有家吗？这样的世界哪里寻找人类真正的家园？马克明与秦若，只能选择逃离这里！

好在乌托的光穿梭器已经接近完成。穿梭器的外型与煞的飞行器相似，有点像早年人们使用过的飞艇。内部可以容纳三至五人。上半部是玻璃罩般的透明材质。

这就是人们幻想过的时光穿梭机？马克明没有现它有多少奇异之处。但他相信乌托的研制肯定高于自己的“时空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