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沾水，没有办法摸她的脑袋，就只是对上她视线，轻声道：“乖。”

“你怨妈妈吗？”

他摇头，“不怨，你别乱想。”

沐朵：“那……”

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不得已她就停顿了下。

就在这时，沈以湛输入密码，进了房间。

沐朵在厨房专心致志地帮哥哥打下手，加之他们这复式公寓面积也挺大的，所以她根本就没注意到门口的声音。

沐梁和她不一样，两年的刑警生涯让他对那一点一滴的动静都敏感得紧。

所以，他猜测这声音来自于沈以湛。

盯自家妹妹的眼睛看了两秒，他计上心来。

沐梁：“刚才想说什么？”

沈以湛换鞋的动作顿了下，竖起耳朵，想要听清他们俩到底在说什么。

沐朵眼眸微垂，声音比方才小了些：“没有，我只是担心你的情绪。”

沐梁：“还记得她们的约定吗？”

“你说指腹为婚那个啊？”

“对，你是要嫁给我，还是——”沐梁刻意顿了下。

“哥……”

他怎么也会开这种玩笑了？

他察觉到门口那人没什么动静，又将刚才没说完的话接上：“嫁给沈以湛？”

沐梁这是明显的疑问语气。

沈以湛蹙眉，仔细听。

他是真的奇，她会说些什么。

“让我选啊？”

“嗯。”

“你是哥哥，我当然不会嫁给你啦。”

沐梁侧眸朝沈以湛那边瞥了一眼，问：“那他呢？”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