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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九章 终结版(2 / 2)

作品:《乱搞2004

黄爷摆摆手,说,什么也别说,这人就暂时住在你这里,药我会派人送来,什么事,等他伤好了再说。

二毛说,是。

黄爷看了眼四周,说,都在这干什么,都想留下来吗?散了散了!

众人得到黄爷吩咐,都随着他出了破屋,连冷爷一帮人也在内。

二毛坐在床边,替我擦着嘴边的血迹。

我说,对不起,我骗了你。

二毛说,你现在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

我说,我的确不是朝廷的人,只是有个朋友在朝廷里,那牌子也是他给我的。

二毛说,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我说,为什么?

二毛说,你觉得黄爷怎么样?

我说,很好啊,不仅救了我,还要给我治伤。

二毛说,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想利用你么?

我说,不会吧?

二毛说,不会?黄爷一家都被朝廷的鹰犬杀害,他时刻不想着报仇,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一定想尽办法收买你,为他所用,然后利用你来对付朝廷。

我大惊,说,没那么严重吧?

二毛走到一边没有说话。

我说,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可是黄爷的人。

二毛说,这几天相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希望你死得不明不白。

我说,谢谢你。

二毛说,是兄弟的就甭说这话,但是有一点你要明白,在道上混,不能相信任何人,因为说不准哪天你最相信的人就会从背后捅你一刀。

我说,连你也不能相信吗?

二毛说,你现在只能相信我。

这几天我充分认识到了自己在黄爷心目中的重要性。黄爷的药源源不绝地通过各种途径从各种不知名的地方运来,还给我安排了一个精瘦如杆的老医师。

这老医师不愧为一个老字,而且奇老无比,为我见过的最老相的人,老得可以不时地掉下土块来,这让人怀疑此人是不是刚从地底下钻出来。

当老医师被送来的时候他步履维艰。我说,这是谁?

送老医师来的那人说,这位是黄爷跟您专门送来的大夫。

我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如不倒翁般左右随风摇摆随时可能暴毙而亡的老家伙,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厉害。

我说,他为什么不先把自己治治?

老医师哆嗦着嘴唇说,老……老朽医人不……医己。

说完这句话他大口地喘气。

我看着老医师,觉得把命捏在这人手里绝对不安全。

二毛听见我心声,说,把这人送走,我们不要!

送老医师来的那人说,这位是黄爷给您专门请来的大夫。

二毛说,我说什么你听见没有?

那人说,这位是黄爷给您专门请来的大夫。

我和二毛面无表情,心里都有揍扁此人的冲动。我在床上动弹不得,二毛马上把冲动上升为行动,将此人揍趴下。

打完之后,那人头破血流,半睁着眼说,这……这位……是……

二毛补给他一拳,使他再不能荼毒生灵。

老医师颤巍巍地抱起双拳,说,老……老朽……

二毛打得兴起,一拳又将此人打得晕倒在地,践踏两脚,说,,知道自己快朽了还来!

后来关于大夫问题的解决办法是,二毛搜了两人的身,得了银两,尤以老医师身上的多,足足三十多两,全都是现银,不知道他如此淡薄的身体是如何承受住这么重的负担的,可见人的潜力无穷。然后二毛拿着这些银子请了一位无论长相还是医术都对得起观众的中年大夫替我精心医治。

十天之后,我外伤恢复良好,终于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走动。

我来到外面,呼吸着新鲜空气,顿觉得生活多么美好,有空气多么美好,有脚多么美好。由此可见,人果然是一种十分贱的生物,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林元宵。以前我们之间一直有一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如今她结婚,使得我们之间变得没有关系,最多也就是朋友关系。

二毛走到我身边,说,在想什么哪?

我说,一个女人。

二毛说,看来你也不老实啊,这些天在床上憋坏了吧?

我说,憋什么?

二毛说,那个啊!

我说,哪个?

二毛下半shen一挺一挺地下流比划,挤挤眉毛说,就是那个啊!

我恍然大悟,说,我们可什么都没有。

二毛说,鬼才信你。

我说,她已经嫁人了。

二毛激奋说,抢!

我说,也许她现在过得很幸福。

二毛更加大声说,抢!

我有一段时间不再跟这个老流氓说话。

后来的接触使我明白为什么二毛对抢如此情有独衷,原因是他职业就是强盗,用委婉的说法就是侠盗。

此人自幼孤儿,从小偷到大,长大后由偷升级为抢,一次失手被抓进官府后对官府恨之入骨,确立志向,专门偷抢达官贵族和官府中人,从此为自己冠上侠盗之名,偷遍野城无敌手,后栽在野城黑道老大黄爷手里,为其收服,受到所用。

一天晚上,月明星稀,一女子蒙面潜入到了屋子里,其实不该说是潜入,因为她是从大门光明正大地进来的,二毛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贼,所以觉得别的贼不会来偷自己,所以夜不闭户。

当那个女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十分吃惊。二毛像死猪一样地睡在地上没有警觉,这不能怪他,自从前天我可以扔掉拐杖后,他就在我的要求下带着我逛遍了整个野城,这时候已经是精力透支。

人的本能是在吃惊的时候会喊出来,可是我喊不出来,因为当一把寒光闪闪的剑距离我的脖子只有0。01厘米的时候我无论怎么也喊不出来。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这女孩是对我有意思遂夜黑风高前来以身相许,相比之下我更本能地以为她是那个叫冷的中年人派过来杀我的。

幸好这两个假设都不成立。

女孩把我夹住,我说的是用胳膊,几个起腾在屋檐上忽高忽低胡乱走动——至少我是这么认为,因为她就这么忽腾忽腾地飞檐走壁了一刻多钟,估计把这没多大的野城包了两个圈。夜风在我耳边呼啸的时候我以为她是想混淆我的视听,使我不知道正确的方位。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吃力瞎跑的她和我都十分痛苦。

女子最后将我带到一间房子里,房子很简单,简单到没有一样家具,当然,也可以说有一样,假如神龛算是家具的话。

女子摘下黑布,果然是打我一棍的那个女孩。

冷爷背对我们,说,你们来了。

女孩已经气喘吁吁,将我放下,说,是。

冷爷说,你退下吧。

我和女孩同时应了声是,然后我就连滚带爬地往门外爬跑。女孩很不近人情地拔出了剑,挡在我的面前。我马上自动退后,心里想,要是我这时候有武功在该多好啊。

女孩退出了房间,把门带上。房间里登时出现了异样的沉默。

良久之后,冷爷转过身来,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他慢慢走到我面前,我以为他要下杀手了。

突然他慢慢地单膝跪下,说,大人。

我吓得往后一跳,说,你没搞错吧!

冷爷慢慢说,小人是德公公安插在黄爷身边的人。

我说,有什么凭证?

冷爷说,没有,德公公做事向来小心,为防万一,并没有留下任何信物,只给了我们联系方法,小人如此冒认的话对小人没半点好处。

我说,你以为凭这些话我就会相信你吗?如果你是德公公的人,怎么会挑断我的手脚筋!

冷爷说,是小人的疏忽,打劫路人本就是小人的业务之一,当时小人并不知道大人的身份,在打晕大人之后大人身上的钱财由底下几个兄弟瓜分,所以一直没见到大人的金牌,等小人见到大人的金牌时,大人已经被按照规矩挑断手脚筋以防报复了。

我说,那你在二毛那里打我又是怎么回事?

冷爷说,小人知道大人的身份后就想把大人接回来保护,大人在二毛那里的话迟早会让黄爷发现,那就大事不妙,不想二毛如此顽强,还去通知了黄爷,无法,小人只好假戏真做将大人殴打一顿,以免黄爷起疑心。

我心里仔细想想,觉得他的话有点可信,毕竟在二毛那里的时候,假如他真的想杀我的话,马上动手就行,至少赶在黄爷来之前是可以杀掉我的。我不说话,中年人也不说话。

很久之后,我说,我暂且信你,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卧底,你叫什么名字。

冷爷说,小人叫冷寒。

我说,你起来吧,你在黄爷身边多久了?

冷寒起来,说,二十年。

我说,那你今晚把我带到这来是为什么?

冷寒说,一是为了向大人表明身份,二是带大人走。

我说,走?

冷寒说,若小人估计得不错的话,这一两天黄爷就会来威逼利诱大人。

我说,我走了,二毛怎么办?

冷寒淡淡说,大人不必担心,小人必定会让二毛永远消失。

我大惊说,你要杀了他?

冷寒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说,不行!

冷寒说,还有一个办法,带他一起走。

我说,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我想他是没那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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