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着你做作业，看来是个勤奋好学的女孩子。”

黎书皱了皱秀气的眉：“外婆，他是男生。”

孟向红一顿。

“男生？”

黎书点头。

孟向红神色凝重，不过没再说什么。可心里却打起了鼓。

可见黎书嘴角微扬，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孟向红收下眼底的复杂。

她年纪大了，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见过女儿女婿的怨偶，见过家族破产后平日献殷勤的人翻脸不认人丑恶的嘴脸。

如今她老了，还能陪黎书几年？

黎茂国这几年她也看的透彻，黎家逃不开联姻的命运。

黎书又向来懂事的让人心疼，孟向红觉得只要她高兴，就好。

至少这几年借着年纪尚小，拥有一份纯真的感情也好。

她释然：“男孩子，也好啊。”

黎书没多想，吐出一块骨头，响起沈晏的保证，她点了点头：“他的确很好。”

“你们在哪做作业？”

“顾梅阿姨的便利店。”

孟向红突然想起，上回听顾梅说过，他儿子也在傅南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