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不是唐元亲生的，他的母亲也没有死这个事实，对唐元的感情也是爱恨交加，一个多月来也没有去探望过唐元。

这道坎毕竟不好过，唐归程表现的十分冷静，内心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有时曲成清会在半夜听到隔壁的动静，起身之后发现唐归程独自坐在窗边，望着窗外斑斓的霓虹灯；曲成清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变成小猫窝在他的身边，唐归程有时会把她抱在怀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床上。

从唐归程的生活习惯来看，除了和别人相处时话少了一些，似乎没有太大的影响。

晚宴是林舒操办的，是百则娱乐的一个传统，参加的有妖怪也有人类，拍卖一些妖怪送来的古玩字画，得到的钱一半捐给人类的基金会，另外一半用来帮助有困难的妖怪。

这次晚宴汇集了半个镇宁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妖界也会派出代表。

曲成清和唐归程来时，宴会上已经有了不少人，托卜卦可的福，城中的妖怪都知道了唐归程是珺行的儿子，还知道他和白泽家的小女儿悄咪咪地谈了恋爱——没人敢告诉万千原。

两人路过泳池，一条鱼精窜了出来，身上的礼服银光闪闪，一看就知道是鱼尾化成的。

曲成清提醒她小心点，别在人类面前露了馅吓到他们。鱼精捧出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塞到曲成清手里：“我从太平洋游了一个月才游过来，就为了参加这次宴会。这是给你们的贺礼，你们要结婚的时候得提前告诉我，不然等我游过来的时候孩子都有了。”

一路上两人收到了不少类似的祝福和贺礼，现在连太平洋那里的妖怪都知道了，不得不佩服卜卦可这散播八卦的能力，曲成清尴尬地道谢，将夜明珠塞到了储物空间中。

妖怪与人类混在一起，只能靠着妖气来分辨，循着妖气两人找到步尧和款冬，他们正在同两个人类制片人交谈。

唐归程见到款冬还是有些不自然，他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是他的母亲什么时候是款冬，贸然上去又怕惊扰。

“归程来啦。”欢快地语气，确定是他母亲无疑。

曲成清拍拍他的手背，唐归程纠结片刻，叫了声‘款冬姑娘’。

“你还是不肯认我……”眼见珺行就要戏精附体，曲成清赶忙将两人拉到一边。

曲成清：“这还那么多人呢，你现在用的是款冬的身体，他直接叫你母亲这合适吗？”

珺行不满地哼哼两声：“见到我儿子，激动。”

唐归程别扭地转过脸去，珺行也不在逼他，轻叹一声，转而去同步尧道：“一会儿拍卖会上有一味扇合草，是神农族带来的，有定魂的作用，你拍下来等着我要离开的时候给款冬服下，保她魂魄不散。”

步尧应着，和珺行一起走进了拍卖厅。

曲成清拉着唐归程到了角落里一处小厅，靠在他肩膀上吃起了点心：“回头找个日子我得带你去趟妖界见见我父母，再找两位前辈做见证，咱们就可以把亲定下了。”

“我……是不是太快了点？”唐归程有些不自然，曲成清直接站了起来，把盘子放到一边，“怎的？你不想娶我？”

“不是，我只是还没准备好。”想起自己刚刚订制的戒指，两天前才确定了图纸。

妖界的礼数和人界不一样，两人确定关系也快两个月了，这就谈论结婚的事情确实有些早，虽然唐归程已经做好了和曲成清共度余生的准备，但是他这边还没求婚呢，怎么能由女方来订亲？

“我母亲还没回到自己的躯壳，生父已逝，养父还在牢里，没有两方父母在场，怎么定亲？怎么也得等着我母亲魂归原身才行。”到时候差不多他的戒指就能做好了。

曲成清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便先把这事搁置下来，谈起了工作：“这部戏拍完之后，还有几部新戏找到了我，五姐给我跳了两部剧本还可以的，一部古装剧一部现代剧。”

唐归程的手机掠过她的发间，问道：“都是和谁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