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自己正流露出不乏满意，可又微妙的神色来。

纪询注意到了。

他都不用转脑子，就知道霍染因又想到了什么。

“客气什么。”袁越回纪询，他刷着辣椒粉，看一眼烧烤摊“王老头”的大大LOGO，突然笑了，“这家烧烤店就我们过去常来那家吧。”

他微微侧头，半张面孔转向纪询。

昏黄的灯在他脸打下柔的阴影。

“我原本觉得这家的味道烧烤摊的最好的，但后来自己单独来了几次，意外吃出多好的味道，可能重不吃什么，谁一起吃。”

唔——

霍染因看着袁越，袁越看着纪询，纪询看着霍染因。

他从霍染因脸看出了更加显的满意，以及更加鲜的异样。

非要形容，可能霍染因一拿着糖，一拿着醋，吃了一口糖，又喝一口醋，导致他一脸似甜非甜，似酸非酸。

纪询原本觉得自己袁越真的无比正常。

但今天晚，霍染因的表演实在叫人挪不开目光，甚至让他忍不住站在霍染因的角度考片刻……而后他转向袁越，以一种奇妙的眼神看着对方，承认了：

袁越的话换角度看蛮白莲的。

霍染因拿着机，摄像头把对面两人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的记录下来。出理智，他知道自己应该挂断视频给他们一自由的空间；但一阵复杂的内心抉择后，他挂断视频，就这样看着两人卿卿我我。

袁越虽然刷着烤串，但并忘记霍染因。

他的体贴大多数时候在总一视同仁的。

“霍队，你喜欢什么样的口味？待会我要回警局，带一份给你。”

“谢谢袁队。”霍染因礼貌拒绝，“不过我人不在警局，不劳烦了。纪询知道我在哪——让他顺便带过来吧。”

“？”纪询回头，“霍队，您这大忙人，我哪知道您在哪？”

“我相信我们心灵犀。”霍染因的语气带着亲昵的嘲讽，“要我敲证的时候能够通过电话联络我，要送我宵夜的时候，想来也能通过定位联络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