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被接通，但不视频，语音。

霍染因语气冷冰冰：“喂。”

袁越还问：“怎么不视频了？”

霍染因：“……信号不好，我们还语音吧。”

“嗯，语音吧。”纪询慢悠悠吃烧烤，“反正谈正经事不需要视频。”

“我这线索。”霍染因不理纪询，如此才能正经讲话，“养老院那案子，重大作案嫌疑的儿子微信朋友圈转发了一公众号文章，叫《警惕‘毒奶糖’，不要因为一时大意悔恨终》，而同样的文章晚那起案子的妻子也转发过。”

“听着像朋友圈最爱转的那种题材。”纪询评价。

霍染因嗯一声：“嗯，哗众取宠，虽然标题写着警惕，实际把如何获取都写的清清楚楚，还把它存压力等心灵鸡汤结合，读完只会让受众更焦虑。”

纪询听到这儿，觉得些熟悉，他翻了翻自己的记忆，问：“不会，我们那天在跟踪练盼盼母女的徐硕果机看到的那种朋友圈内容吧？这种写作笔法非常相似。”

“很不幸，你猜对了。”霍染因，“这篇定制文章就靠这种方式散播，最初的源头福兴教育的群，家长在老师的指示下频频转发，转发的理由当然冠冕堂皇——了解情况，提高警觉，注意安全，谨防不测。而制定文章，并布置转发任务的人，经过调查……”

“叫钱树茂。”

电话那头的霍染因愣了一会儿，反问：“你怎么知道？”

纪询叹了口气：“因为他了，刚刚的，一起看去非常正常的交通事故。”

一直沉默倾听的袁越此时开了口：“也姓钱？我在怡安县查到的除了赵元良以外，另一杀汤志学的凶，名字就钱兴发。”

交谈到这，通往真相的道路已清扫到最后的部分。

霍染因忍耐不住，重新发了视频通话过来。

纪询随接了，同时打开汽水。

汽水冒起，溅出些到屏幕他。

他拿着机，在摄像头前舔舔虎口，并不怎么惊讶，只若所指问袁越：“钱兴发案发时纪应该在25左右吧。”

“……”霍染因。

知道他这无法影响对面，他还下意识地退开了些距离，好像这样能离对方的唇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