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唯一还房屋中，和孙福景面对面的警察是他，其他的警察都孙福景最初的呵斥下退到了房间外头。

意味着，如果他卸下装备，是件危险的事情。

危险并没有阻止霍染因。

他孙福景的注目中，收枪。随后他摊开双手，两手空空。

“我来聊聊吧。孙先生，我除了钱树茂家中搜出了账簿外，还搜出了一把铁锤。把铁锤的大与汤志学脑后伤口相吻合。但经过鉴，铁锤上并没有汤志学的血液残留。是一把假凶器，钱树茂也发现了，所以他生气的说‘老东西，又骗我’。”

霍染因看着孙福景的脸。

他手里没了武器，整个人却反而比有武器的时候更加锋锐，更具压迫。

“老东西想必指你，孙先生。孙先生么多年一直收藏着他和赵元良当初杀死汤志学的凶器，并用个威胁他。好手段，一般雇凶杀人，多半是被雇佣者暗中收集证据来敲诈勒索雇凶者，而你反其道而行。”

时刻，霍染因本身是一柄枪。

他的目光所及，是枪口准星所。

“以孙先生的处事风格，我想一是事先考虑到种被威胁的可能，所以做好了计划，用了某种手段让赵元良和钱树茂心甘情愿——或者不得不交出罪证。而手段，多半是钱。”

“哈，”孙福景，“是审讯吗？”

“没有警察会种情况下审讯人。”霍染因，“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猜测，想验证真相。”

“真相比你的命还重要？”

“警察的职责所。事情发展至，你身上的罪责也不差我现说的些。”霍染因额外看了孙福景的枪口一眼，“法律判得再重，一个人也只有一条命，对吧？”

“真大胆。”孙福景面露赞赏，“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不怕自己打自己，也不怕我打你……好，我听你说。”

霍染因组织语言之前停顿片刻。

不是他的风格，如果可以，他会希望用强力的证据证明一切，而不是推理，猜测，汇聚，再得出没有足够佐证的结论。

些都是猜想。

如果纪询里，或许会更加如鱼得水，把猜想说得头头是道吧。

他稍微回忆纪询侃侃而谈，推演整个案件的模样，依循着纪询得出的结论，开口说话：

“你是老板，汤志学是会计，只有你和汤志学才知道工资款会发多少，赵元良和钱树茂是不知道的。或许，你事先承诺他的数额是一笔巨款，但赵、钱二人从汤志学家里搜罗来的钱少于个心理预期，他人都杀了，不甘心只拿到点钱，所以没有选择立刻远走高飞，而是不得不留下来和你再见面，拿到剩下的钱，而你用笔钱与他交换了凶器。”

孙福景有些得意的笑了，每个老人都有太强的表达欲，尤其是谈他年轻时颇自得的部分，他忍不住炫耀功劳簿上的旧照片，炫耀他的丰功伟绩。

他忍不住出声半含糊的纠正：“说不钱数是对的，但那人悄悄和会计见面，把钱提前都拿走了。”

霍染因似乎聊上瘾了，配合的也使用了含糊的名词指代：“那人什么不怕赵元良和钱树茂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