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案子远没有结束。警察能继续收集证据，其后有检察院，检察院之后有法院。有么多人和你在一起，为了这件事努力。纪询，在这个案子中，练达章确实有可能因为证据足而被无罪释放，但会这么轻轻松松就逃过。每一轮的调查，每一次的询，每一回的上庭，都对的一次严厉的拷。法律上的，道德上的，精神上的。”

“执正义有成本，犯罪同样也有成本。当想要犯罪的人意识到犯罪的成本越来越高的时候，就会恐惧犯罪。你的推理，我的调查，我们的这努力，都要让罪犯永远记得，无论过去多久，无论用什么方式，的背后总有一双眼睛盯着，的罪恶无所遁形。一个人放弃了，有另一个人，一代人放弃了有另一代人。双眼睛属于警察这个集。”

纪询绷紧的脖颈松了松。

“说得像你我接棒人一样。”嘴角带着嘲讽，但嘲讽多了一点亲昵，“警察弟弟，你要做我的退路吗？”

“有何可？”

马路上车辆的一道鸣笛几乎踩着霍染因的话尾响起，忽如其来的声音如同箭一样，穿透纪询的心。看霍染因，霍染因的脸上染了色彩，路灯的光，大楼的光，汇聚成一幅瑰丽的透亮的蝶翼，栖息在脸上。

如这种追求，纪询想，被打动了。

但这追求，这只一种理念，一种往，一种也许应该对现在的说的话。很怀疑，这过霍染因工狂属性再发。

纪询说：“弟弟。”

霍染因似乎已经被叫弟弟叫麻木了，已经懒得纠正了，只给一个疑的眼神。

“如我过去警察，你会对我说这话吗？”

“当然会。”霍染因理所当然。

“够冷酷！”纪询赞叹，“所以你只喜欢我身上曾经穿着的层警服，你和我搞在一起，也过只想找我玩玩角色扮演，对吧？”

霍染因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道：“好了，上车，我送你回家。”

们上了车。

冬夜冷的，发呆的时候没有觉，坐进了有暖气的车，身的官立时就苏醒了，纪询打了个喷嚏。

“需要冒药吗？”霍染因边启动车子边。

“谢了，我想需要。”纪询说，顺便拿出了手机，拿出来一看，发现袁越给发了好几条消息。边打手机，边霍染因，“你过年离宁市的话，你父母会过来找你吗？”

“们恐怕来了。”

“怎么，们一起过二人世界？”

“去世很多年了。”

“抱歉。”纪询说，但其实并意外。

“没关系。”霍染因淡淡道，“我对们没什么印象。”

“明天你怎么吃？大年夜点外卖？”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