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1 / 2)
作品:《裙下臣》沈棠多希望这条消息是温笛跟她的恶作剧,然而温笛接下来的那条消息,将她自欺欺人的希望浇灭。
田清璐,一个让她误会了大半年的女人,原来是严贺禹未婚妻,还经常跟蒋城聿他们出入各场合。
蒋城聿不会不知情,却没透露过半个字。
谓的不婚,不是对她们这样没家世的女人不婚。
联姻才是他们最终的选择。
沈棠想到飞机上那个梦,那是她潜意识里的不安,因为总有有一天会成真。
梦里梦外,唯一一样的是揪心的疼。
这个时候温笛最不需要安慰,安慰无济于事。
沈棠:
温笛:她不知道田清璐此番目的,万一找她难堪,会连累沈棠。
沈棠清楚温笛脾气,不让她去不是假客气。
她想去碰碰运气,吩咐司机车速快一点,还是去她跟温笛约了喝下午茶的那家餐厅。
手里的半熟芝士还剩一半,忽然食不知味。
沈棠打开水杯,就着半瓶水才将剩下的吃完。
她从小就爱吃芝士,各类芝士。
吃了这么些年也不腻。
大学时,有个同学说可能她是遗传。
同学还要长篇大论论述自己的观点,她让同学打住。
她最厌恶什么遗传。
如有可能,她真希望自己不是肖真和陈南劲生的。
一盒半熟芝士,她只吃了一个,其余收起来。
汽车驶入最堵路段,半天挪两步。
沈棠心欣赏窗外的景,胃里难受。
鳞次栉比的高楼一点点后退,一路上,她余光看到了gr资本的标识,还看到了京旭集团拔地参天的大厦。
夺目刺眼,高不可攀。
蒋城聿这会儿应该在里面开会。
直到这一刻,她还是恍然若梦。
严贺禹竟然和田清璐早已订婚,他跟温笛三年多的感,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想要就罢了,还要置温笛于小三的处境。
魂在身外游离,车堵在那不动。沈棠拿出手机随便点开娱乐八卦看,试图转移被割裂的乱七八糟的心。
《笙箫之缘浅》上了热搜。
她想起来,今天剧组开放媒体探班的日子。
话题里十有七八的视频都跟储冉有关,她兴致全无,退出话题。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储冉,心终于舒畅了那么一点点,可想到代言被抢,心有不甘。
她趁休息,拨了二婶的电话。
等待接听时,她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二婶终究不比二叔,中间隔了那层血缘。
肖真很意外接到储冉电话,她拿出长辈该有的温和:“冉冉,今天没拍戏?”
“拍呢,这会儿没我戏份。”储冉在别人跟说话从不脑子,只图个嘴巴痛快,可在肖真跟,她每说一个字,都要再三斟酌。
“二婶。”
她撒娇又委屈的语气。
“怎么了?”肖真耐着脾气问,这段日子被储肖悦追星给闹的,她五脏六腑都疼,实在没什么心听人撒娇。
储冉在肖真面前就收起玩小聪明那套,今天这事她越二叔直接来找二婶,就是希望二婶看到她的走投路。
“是这样的,乐檬饮品那个代言,本来这个月该续约的,可谁知道乐檬那边说,签了沈棠,我续约黄了。二婶,您知道的,我跟沈棠有矛盾,这已经是她抢了我的第二个代言。我不在乎代言,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跟沈棠有关,肖真放下手里的工作,“沈棠现在代言乐檬?”
“嗯,今天回北京拍新的广告片。”见二婶语气严肃起来,储冉说话有了底气,“我跟乐檬的代言五月份到期,他们现在让沈棠拍的是新品广告片,我这边合约一到期,那边就会官宣代言人。”
以现在就算沈棠去拍了广告片,她还是有机会扳回一局,不这就要看二婶什么意思了。
肖真纠结思忖好一阵,“今年过年和元宵节你都没在家,这样吧,我安排好手头工作,几天我跟赵驰意去横店探班。”
储冉捂住心口,心脏差点激动地跳出来,她没想到二婶会来剧组看她,“谢谢二婶,我想您了。”
只是想到赵驰意要来,她喜忧参半。
他到底是来看她还是来看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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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下午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被万倍甚至千万倍的拉长。
下午三点半,原本她跟温笛喝下午茶的时间,现在她还堵在路上。
沈棠不时就看腕表,指针依旧不急不躁地滑动。
她不知道温笛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跟田清璐碰面。
温笛那个高傲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催了司机三遍不止。
心头一寸一寸被凌迟的煎熬,此刻,只有她跟温笛能感同身受。
汽车终于龟速爬到餐厅的停车场。
刚停稳,沈棠推开车门就往电梯口疾步冲过去。
她戴了眼镜和帽子,不盯着看看不出她是谁。
或许心有灵犀,温笛就选了这家餐厅,不包间换了楼层。
有保镖帮忙,沈棠轻而易举找到了那间包间。
田清璐应该到了,包间门外站着温笛的司机。她还不傻,知道找个人跟着一块来,万一场面没法收场,至少还有个帮忙的人。
司机认识沈棠,直接开门放她进去。
田清璐背对着门口,一条修身的裸粉长裙,腰杆笔直。
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她气场不同一般。
“我不知道是谁更悲哀。”
顿了顿。
她自讽:“应该是我,你看我都来找你了,要是能搞得定男人,我不至于来找你,是不是?我不清楚严贺禹跟你怎么说的,不已经不重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以后要娶的人是谁。别说他,蒋城聿你肯定很熟悉,其实我们都知道,蒋城聿以后的婆是谁谁谁。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婚姻根本没得选。不管是感还是喜好,最后都要给家族利益让道。”
感觉到门口有人影,温笛倏地抬头,愣怔。
田清璐随着温笛脸上错愕的表情,转身看去。
她没想到沈棠会出现在北京,不是说她在横店拍戏?
沈棠是蒋城聿现在的女朋友,她略知一二。
该说的都说完,田清璐起身,对着温笛微微欠身,“抱歉,今天冒昧打扰了。”
拿上外套,田清璐从容离开。
经过沈棠边上,她脚步微顿,但什么都没说。
擦肩时,沈棠目不斜视。
她顾不上自己的痛处,大步走向温笛,“没事吧?”
温笛反而安慰她:“蒋城聿跟严贺禹不一样,他们不是一类人,人和人渣是有区别的。”
沈棠笑了,苦笑。
她伸手抱抱温笛,“一个男人而已,还有我呢。”
温笛整个人是没知觉的,手脚冰冷,脑子转不动。
沈棠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没问她跟田清璐之间聊了什么,“该挨打的人是严贺禹,你打不打?你要不动手,我去打。反正我打架有经验,知道怎么下手。”
温笛紧握水杯,成一根救命稻草,“我自己打。”她怕沈棠担心,“放心,我不会哭闹,你不是说了吗,一个男人而已,想要什么样的我找不到。”
沈棠给她扶着水杯,她手颤抖得厉害,完全不由控制。
她知道温笛强撑着没哭,今天失去的不止是那份三年多的感,还有自尊。
温笛喝了半杯水,支着头,靠在沙发里阖眼休息。
沈棠怕她着凉,脱下外套给她盖上。
她安静陪着温笛,望着窗外,眼里是空的。
就这样一直到夜幕降临。
温笛还是一点力气没有,今天田清璐给她带来了毁灭性打击,有些事她不想跟沈棠说,除了增加愤怒,没别的。
“棠棠,你回去吧,蒋城聿应该快下班。”
她坐直,“我回去找严贺禹。”
沈棠试试她手背,冷得跟冰一样,“我送你回家。”
“不要紧,多大点事儿。”温笛指指门口,“我有司机。”
她站起来,腿还是打软,再三叮嘱沈棠:“你回去别跟蒋城聿闹不愉快,严贺禹订婚这事,蒋城聿也难办,他总不能管着严贺禹不订婚。”
说着,温笛走了几步,有些艰难,不还撑得住。
她回头看沈棠,“蒋城聿应该也不清楚严贺禹到底跟没跟我坦诚。我们俩平时都不怎么聊感里的细枝末节,别说他们男人。蒋城聿肯定做了他能做的,他人品我还是信得。”
沈棠点点头,没多言,她拿来温笛外套递给她。
穿上外套,两人下楼。
温笛的理智慢慢回来,每清醒一分,那根刺就扎得深一寸。
“我时接到田清璐电话,脑子跟一锅粥一样,想都没想就给你发了消息,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把你好心都给搅和了。”
沈棠斜她一眼,不高兴她这么见外,“你这个时候你不找我你打算找谁?”
温笛笑笑,抬手给沈棠理顺长发,“我又卖了一个剧本,近八位数,等春拍会,你看上什么我就买给你。”
沈棠陪着她笑,“那我要多拍几幅静物画。”
两人都在没心没肺说笑,很快到了停车场。
临别前,温笛抱了抱沈棠,这个时候反倒各难过涌上来。
“不忙时,来横店找我玩。”
温笛:“会赖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