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莉雅看着这个场景，嘴巴咀嚼的速度降低了不少。

尽管走过去的大部分都还是支持她的人，但因为这种事游行这本身就让她开心不起来。

“诶，这些人天天正事不做，就在这里喊口号，吵到你了吧。”大娘放下手里的工具，“不用太担心，在我们这里冲突还是比较少的。”

“…”阿尔托莉雅沉默了一会，“大娘，你怎么看待他们争论的那个亚瑟王呢？”

“怎么看？我又不太懂。”大娘把手在围裙上搓了两下，“不过对一个人进行评价，总得根据当时的历史环境来吧。”

“嗯。”阿尔托莉雅心情有点沉闷。

“在那个时代，约翰牛国人口不多，同时面临着天灾和人祸，还有奥丁的阿斯嘉德军团这个达摩克斯之剑悬在头上，亚瑟王的作用更多是军事上的，只要有她和她的圆桌骑士在，人民就不用惧怕第二天醒来从平民变成奴隶，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积蓄一夜成空。”

大娘靠在炉子旁边，歪着头看着阿尔托莉雅说道，“在体量小，武力起绝对决定性作用的时候，一名威严、不苟言笑，有绝对权威的王是必须的。”

“但是随着时代的演变，这种一言堂的模式已经在凡人的世界中逐渐淘汰，王更多应该起到的是管理和大方向的制订，一个人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懂得各方各面的知识的。”

“所以说，沟通已经变成了非常重要的能力之一，简单来说，如同以前一样一言堂，冷着脸和下属保持着距离，不进行沟通的王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

“就算是神秘侧，随着人员的增加，远古的王者也不适合现在这个时代了，一个人背负所有责任过于个人英雄主义了，不是吗？”

阿尔托莉雅慢慢转过头，看着这个跟所有普通人一样普通的大娘。

大娘似乎是以为阿尔托莉雅还没有明白，继续开口，“那些暂时离开的圆桌骑士也并不是在责怪王的决定，他们只是想让王认识到一件事，时代的改变已经不再需要一个人背负所有，那样对王也好，对其他人也好，都太累了，效率太低了，而且一个人也不再有这个能力，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