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经过半个月的时间，汴州终于传来了消息。

朱温同意岐国向其称臣，这意味着李元兴很快前往汴州为质。

蒸馏酒在加紧生产，李元兴打算亲自带一批前往汴州，一部分献给朱温，一部分提前在汴州城打开销路。

“我儿三日后便要前往汴州，此行凶险，为娘心里甚为担忧。”凤翔军大营西侧山坡上，李茂贞和李元兴策马而立，因为知晓周边数百米内都无法藏人，李茂贞又一次在李元兴面前自称‘为娘’。

李茂贞哪怕女扮男装，一身英姿无人怀疑，但本质终是一个女子，是李元兴的亲娘，在李元兴面前，她这个娘总是更希望听到李元兴称呼她为‘娘’而不是‘父王’。

“娘！孩儿知道此行凶险，但孩儿有自己的坚持，既然谋的是江山，便不能畏首畏尾惧怕危险，当初大唐太宗皇帝也曾跟随在隋炀帝身边一段时间，为太原崛起创造了机会。娘放心，孩儿至少会保证自己的安危，谋而后动，不会乱来的，娘也应该相信孩儿并非什么蠢笨之人，孩儿是可以独当一面的。”李元兴说道。

如李茂贞所愿，李元兴也称呼她为‘娘’，满足她心里的期待。

“我儿当然不是蠢笨之人，我儿曾经痴傻十八年，都能一朝觉醒，便说明大唐列祖列宗在保佑，大唐气数并未真正到尽头，还有重塑的希望，我儿在汴州定然会逢凶化吉的！”李茂贞对着李元兴柔柔笑道。

李元兴前往汴州几乎已经不可改变，李茂贞此话不仅在鼓励李元兴，也同样实在安慰她自己，给她自己信心。

“娘一身英姿，巾帼之色远胜唐初平阳公主，若穿着女装，也必然英姿勃发，美丽动人，孩儿还想看到娘今后恢复大唐皇贵妃的身份，不再必须以男装掩饰身份的一天。”李元兴也转头对李茂贞笑道。

“臭小子，别拿为娘开玩笑，为娘只要我儿过得好便可！”李茂贞笑骂，语气却是幸福的，有儿如此，她知足了，也相信她的儿子不会让她失望，终会有一天重塑大唐江山，完成僖宗陛下遗愿。

李元兴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