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呼吸，一只手不停抓挠脖子，另一只手伸进嘴巴里，想把舌头取出来……

调皮的小乌鸦飞过，黑色爪子在地上尸体点了点，病毒悄无声息入侵，接下来半个小时，如果没人及时发现他，“它”将从地上重新爬起来。

……

监控室内，韩熙快进播放三天前他走后画面，一直播放到朱助理三人进入实验室，才切换正常速度。

音量开至最大，一边看，一边把记录本摊开对照。

白小鱼起初像条死鱼一样任人摆布，直到老杨坐在她身上，才给出反应。

后面对话和记录本一摸一样，播放到某个时间，韩绍按下暂停键。

“开始了，死亡。”韩绍面无表情念出白小鱼魔障一样的话。

“无相……你们都得死？”韩熙抓了抓头发，崩溃喊道：“果然是她！她在诅咒我们！”

韩绍按住他肩膀：“冷静一点，白小鱼异能不是诅咒。”

“可是他们三个挨着死亡，哥，她会不会有其它异能没让我们发现？”韩熙无法冷静，因为他也是白小鱼“诅咒”之一。

“你失心疯了？白小鱼会诅咒，何必等到现在。”韩绍安抚弟弟，把进度条倒退至一分钟前，“看这里，她说老杨活不过今晚。”

按照尸检报告，老杨死亡时间大概在被发现前半个小时，清晨六点左右，与白小鱼“诅咒”严重不符。

“什么意思？”韩熙思维混乱，无法进行任何分析。

“她能预知未来，未来可以改变，只要找到正确方法。”韩绍说道。

白小鱼对老杨的“诅咒”，有两个理解，其一就像韩绍说的那样，其二，白小鱼根本不能预知准确时间，直到三天前，忽然感应到老杨死期，还与事实出现偏差。

“神之子”没有那么神秘，她手无缚鸡之力，浑身弱点，任人欺凌，加上前面那么多实验，都证明未来可以改变，这次为什么不行？

韩熙深吸一口气，理智逐渐回笼：“现在怎么办？逼问她改变未来契机？”

韩绍想了想：“先给白小鱼做全身检查，再将她换一间实验室。”

连续三人死亡，正好都在同一时刻侮辱过她，很难不让人怀疑，白小鱼对他们做了什么。

不过韩绍也只是想想，白小鱼二十四小时都在监控下，连被人轮流压在床_上都不例外，想做手脚太难了。

“好，我现在就让人准备。”韩熙抹了把脸，打起精神站起来。

“对了。”韩绍想起一件事，“你上次说想要高阶异能者，我找到了。”

韩熙手头有个实验，让异能者感染丧尸病毒，再注射研究出来的半成品血清，看看能坚持多久。

实验发现，异能越高，坚持病毒入侵时间越长。

半成品血清无法进一步研究，从这些异能者实验数据中，韩熙思考，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到完美血清研制方法。

“几阶？”韩熙眼睛难得亮起，只要这个实验成功，以后他就是全人类救世主。

韩绍道：“一个五阶，一个四阶，五阶为单系变异创造型异能，四阶为空间和云雾双系异能。”

韩熙惊了惊：“这么高？”

粤东基地最高异能才三阶，四五阶简直是断层式异能者。

“嗯，我推荐用五阶。”韩绍说道：“四阶异能者更好掌控，而且天赋也高，不会吃亏。”

韩熙微微犹豫，毕竟五阶异能者闻所未闻，用一个就很难遇到。

“你的实验进入瓶颈期，放手一搏，异能者还可以培养。”异能者在末世大放光彩，各大基地都在研究如何“培养”异能，多种意义上培养。

“好，等解决完白小鱼，哥你把人送过来。”韩熙点点头，一切都是为了全人类着想，牺牲再所难免。

韩绍应了声，走在前面打开门，一只丧尸从门外骤然扑进来。

韩绍反应很快，侧身避开，从后面踹了丧尸一脚，拔出手_枪。

“砰！”

丧尸头颅打穿，倒在地上，从弹孔中流出比其它丧尸更多脑液。

韩熙惊魂未定，事实上他也是异能者，不过他变异在眼睛，能观察到非常细微的地方，对于面对丧尸，完全没有加持。

韩绍皱眉道：“怎么回事？监控室外怎么会有丧尸？”

他以为关押丧尸的实验室出问题，有丧尸跑出来了。

韩熙吞了吞口水：“你看他，像不像之前坐在这里的监控员？”

韩绍眉头皱得更深，翻过尸体一看，一股恶寒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