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乖乖躺著多睡一下。』白皓言起身拉住已经坐在床沿的程之羽的手。

『不可以，恩恩要上学，不快一点会迟到的。』

『小恩自己会准备，早餐等我送他去学校的路上会买的，你多睡一下。』

『恩恩不喜欢吃外面卖的早餐，皓皓吃那个不健康，何小姐也讨厌吃外面买的，说外面卖的早餐吃多了会变胖。』

总而言之，程之羽非做一顿早餐的重点原因就是何婉如是一个非常难伺候的人，只要他没有准备好她要求的饮食的话，她会不高兴地向白奶奶告状。

何况，只要是有关他们父子健康的事，程之羽便会很执著每天的第一餐，坚持要为他们做最好最健康的早餐，死命抽回自己的手离开床铺，双腿有点发抖地站起来。

那女人凭什麽使唤我的宝贝，要我的宝贝帮她准备吃不胖的食物，切！又不是长得多好看，还在乎什麽身材啊！还有，程恩那个臭小子的嘴巴已经被他爹地养刁了，既然不吃外面卖的早餐，看我等等不训一下你不可，白皓言在心里嘀咕著，视线仍然留在全身赤裸裸，努力想跨出第一步到浴室梳洗的人身上。

『腿都抖成这样了还想做早餐。』白皓言无奈地起身，下床绕到程之羽面前扶著他。

『皓皓拜托、拜托。』

又来了，程之羽又露出小狗狗渴求主人的表情看著白皓言，对他这表情完全没择，只好妥协的拦腰抱起他，将他带近进浴室梳洗。

快速洗了一个热水澡後，身体已经没有像刚起床时那样酸痛，屁屁的不舒服也在白皓言细心擦过药後不再那麽灼痛。

程之羽穿好衣服後将白皓言压回床上，要他再睡一下，『皓皓再睡一下，等等我再来叫你起床。』

『你确定可以自己走出房间吗？』方才帮他擦药的时候，白皓言发现他羞人的部位红肿的利害，再见他走路的模样有点怪怪，实在有点忧心他现在的状况。

『可以，皓皓帮我擦过药後已经不痛了。』

『好吧！我再睡一下，等等记得叫我起床，不要自己送小恩去学校，不然我会生气的喔。』知道程之羽会为了让他可以多睡一下自己送儿子上学，所以躺下去再睡一觉前，白皓言必须先跟他交代一声。

『好。』

互相亲了对方的脸颊一下，为白皓言拉好被子，程之羽才拖著蹒跚的步伐出了门房间。

23

手艺不错的程之羽快速地煎了三个荷包蛋、三片火腿和烤了土司，将早餐盛盘後一一端上桌，然後在白皓言和程恩、何婉如的餐盘旁边各倒了一杯鲜奶，自己的则是果汁。

早餐准备好後，程之羽正准备去叫在房间整理书包的儿子出来时，人才走出厨房就碰上了刚起床的何婉如，两个人还差点撞上。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起床了。』同样受到惊吓的程之羽见何婉如狠狠瞪了自己一眼，畏怯地赶紧向她道歉。

故意装没听到程之羽的道歉，何婉如绕过他走进厨房，看了餐桌上热腾腾的早餐一眼，不客气地拉过椅子坐下，连问都不问直接吃起程之羽的早餐。

看到何婉如不客气地吃起自己的早餐，程之羽因为知道她是老奶奶的客人而不敢向前阻止，任由她吃著。

『看什麽！不高兴我吃了你做的早餐吗？』

『没、没有。』程之羽摇头说著。

被她这麽一吓，程之羽竟然忘记去房间叫儿子出来吃早餐，呆愣愣地站在厨房门边看著何婉如吃早餐，而吃著早餐的她也被程之羽盯得有点不舒服，不高兴地放下手中的刀叉，打量似的看著呆呆的程之羽。

『你过来这边坐，我有话问你。』何婉如对程之羽招招手，要他过来坐。

何婉如突然想到那天和程万福谈到性侵的事，一直很想了解当时的程之羽到底是个怎麽样的人，当年又抱著什麽样的想法才会听从程万福的意思向白皓言提出控诉，害他必须远走他乡五年等事情被时间冲淡了才能回国。

但现在见到程之羽傻傻的模样後，何婉如竟然开始疑惑了，因为程之羽实在不像是个会控告白皓言性侵的人，除非，程之羽本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控告白皓言性侵的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把他曾经控告过白皓言的事说给他知道，让他心生愧疚，再用他曾经被程万福带去做不要脸的事情，来威胁他离开皓言。

哈哈，我真的太聪明了。何婉如在心底窃笑著。

程之羽慢吞吞地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大从心底对这个踏进他们家，并对他表现出非常不友善的女人感到十分害怕，怯怯地看著何婉如。

『你认识程万福吧！』

吓！再次听到舅舅的名字，程之羽不禁心头一惊，表情既惊吓又惧怕，瞪大眼睛看著何婉如。

『看你的样子不说也看得出你认识这个人。』

『我、我......』程之羽吓到说不出话。

『算了，你不用回答我的问题了，我早上只喝果汁不喝牛奶，这杯牛奶你自己喝掉。』他肯定很怕程万福，何婉如确定自己的猜测後决定不想太早让他们见面，说完，何婉如将自己的鲜奶和程之羽的果汁做调换，并用很凶的口气要他喝掉。

『我......』

『我什麽我，牛奶你倒的，你就自己喝掉。』

接过令他感到畏惧的人递来的牛奶，程之羽迟疑地看了白白的牛奶一眼，再偷瞄了何婉如凶凶的脸，不敢拒绝地端起杯子，抖著手将牛奶一饮而尽。

看到受到惊吓的程之羽抖著手端起鲜奶顿了一下，何婉如还以为他的反应是被吓到的关系，根本就不清楚程之羽其实是因为不能喝牛奶，知道喝了牛奶会有什麽事发生才顿了一下的。

何婉如见他一口气喝完牛奶後，也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麽慈悲心，好心提醒他该去叫程恩那个臭小鬼起床了。

『不早了，去叫那小鬼和皓言出来吃早餐吧！如果等一下皓言问起我，就说我先出门了。』看到程之羽的憨厚，何婉如既然有点狠不下心再对他太凶。

『啊...要赶快叫恩恩和皓皓出来吃早餐才行，不然会迟到的。』一阵惊呼後，程之羽自言自语地跑出厨房。

『唉！如果你不是白皓言爱的人的话，我应该会喜欢和你做朋友的。』程之羽不做作、自然可爱的举动稍稍打动了何婉如的心，让她有种一丁点喜欢他的感觉。

何婉如将喝完的杯子和餐盘收到流理台，重新倒了一杯果汁放回程之羽的早餐边，整理好仪容後走到门口穿鞋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