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对被他之前打动的那些话，都觉得有点怀疑了。

你该不是就喜欢吹牛吧？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赵德柱脸上了。

却从后面传来声：“我赞同赵德柱的说法……”

所有目光如有实质的唰一下转过去！

是东道主李老板。

李晓军从人堆里往赵德柱这边走。

边走边说：“我知道，你们可能会认为我现在跟赵德柱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什么都要帮着他说，我来告诉你们一个故事，我……为什么在98年卖掉所有焦盆的资产，退出焦盆市场吗？因为我知道他们不行了。”

哇，谁都没想到，这个在朋友圈里从来不谈自己生意的京城首富。

起码在两位家电大佬斗法之前的首富。

竟然会主动揭秘。

甚至都没有示意周遭的媒体回避下。

这年头焦盆神话还冠绝全球，估计是仅次于花旗国的存在呢。

抽红包！

中国跟他们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李晓军闲庭信步：“我那会儿不是在做生发水吗，当然又顺带做了别的日化产品，其中包装的比例很大也最关键，当时国内日化包装生产比现在都差得远，想要好的都得去焦盆订制，我就约了厂家亲自去看看……”

他这在京城的口碑，比赵德柱强多了，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听得聚精会神。

“那家印刷工艺厂在北九州，穷地方，到了九州福冈还得开车过去俩小时，知道九州吧，就是离我们最近跟沪海对着的那一块儿……结果看了以后说没问题，他们能做，报价也合理，但就是不敢接单。”

“为什么不接呢，因为他们只接当地一家商业公司的订单，几十年了两代人，只有看到这家小商行的订单计划、拍板说明，才敢生产发货，因为他们是生产厂从来没有自己接待过客户。”

“好啊，没问题，往回开了一小时找到镇上那家公司，更专业很清晰，各方面都没问题，但也不敢接我们的单，因为我们是外贸单，那就得由东京的株式会社按计划分配过来，如果我们找那家小厂，他们不管，但他们如果介入，就必须要有株式会社参与，他们只会干活，不会涉外贸易结算……明白了吗？”

赵德柱就笑了：“各位有空到江浙乡下、粤东乡下的小厂去看看，一个农民趿着拖鞋都敢把外贸单接到飞起，我们就是一群狼啊。”

李晓军则更稳沉些：“每年大藏省和通产省把预算跟产业指导白皮书做出来，株式会社根据这开会确定相应的产业份额和发展企划，下面的中小企业再根据企划对接签署协议，安排生产……王女士，你熟知东亚地区的生产特点，是这样吗？”

王凤莲都吃惊了。

右岸可以说是焦盆的哈巴狗，最推崇焦盆那一套了，但她的父亲就是以灵活多变的商业手法出名。

所以她才特别强调自己走的是花旗国那条路，而不是焦盆风格。

关键在于，她一直不怎么放在眼里的大陆。

继这个二十岁的小年轻猛冲猛打，又来了个经验丰富的软磨硬泡。

这谁顶得住啊。

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