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陷原始部落库库尔族1(5 / 5)

作品:《藏地密码·珍藏版大全集(套装共10册)

带毛刺的月亮比昨天又圆一些了。

体内的毒素渐渐被清除,这软伤来得快,好得也快,第二天下午,卓木强巴就能下地行走了,活动活动筋骨,几无大碍,没有疼痛的感觉了。

卓木强巴没想到,在门外是年轻的头领蜜熊—利爪带着一众战士,列阵欢迎他伤愈复出,再远处是库库尔族的男女老少,巴巴—兔担任起翻译工作。

利爪友善地大力拍打卓木强巴的背脊,高兴道:“敢与古勒将军对抗的人,一定是英雄。”

又指着自己胸膛说:“你救过我的命,我们就是兄弟,都是一家人。”

全族欢呼雀跃。

卓木强巴在巴巴—兔和利爪等人的带领下,在库库尔族村落里绕行。

巴巴—兔是向导兼翻译,在那充满欢快语音的介绍下,卓木强巴渐渐了解了库库尔这个部落民族。

库库尔族人的平均身高较低,肤色比其他印第安人还要黑,战士大多强壮结实,腿脚粗短,肩膀宽,脑袋大,其棕褐色的眼睛和黑色头发,看起来有几分亚洲人种的特点。

他们的服饰相当简单,男人穿的是一屏手掌宽的布条,他们将布条在腰际束成几匝,布条的一端挂在身前,一端挂在身后,颇似日本的相扑选手那种装束。

而布条的两端都有他们妻子或母亲的刺绣或羽毛编织。

女性则是在腰部以下穿一条裙子。

族里不论男女,身体暴露部位都绘有图腾,以在脸上画文身为美,根据身份和等级不同而刺上不同的文身。

头饰只有男人才有,女性通常将头发分作两到四束,男人用羽毛来装饰头发,通常插作羽扇形,也与等级有关。

普通男人插的是金刚鹦鹉尾羽,战士插的是鹰羽,而像蜜熊—利爪则插的是一种从中美洲来的叫绿咬鹃的羽毛。

他们居住在茅草或棕榈叶搭建的房屋中,房屋用墙隔成两部分,前面是客厅,后面是卧室,房屋通常无门,屋檐很低,可以遮雨挡阳。

床是树枝编成的,上面铺草席,睡觉时用草编毯或棉布当被子。

人们不在室内做饭,都在室外露天起火。

他们耕种玉米、木薯、蚕豆等植物,也圈养羊驼、骆马等大型牲畜,但大多数时候是靠战士去丛林打猎,蛛猴是他们常用的食物。

他们有熟练的武器工匠,但也接触现代的枪械,穿的衣服也有部分是现代工艺制作,这个部落并非与世隔绝,而是恰如其分地适当与现代文明接轨。

他们将一些林间动物拿到外面去换取必需品,原始丛林里处处危机,想得到那些珍稀野生动物的收藏家和餐厅老板,愿意以不菲的价格买那些动物。

库库尔族的战士从小生于丛林,长于丛林,丛林就是他们的家,他们熟知各种在丛林中作战的方法,会布置简单陷阱捕捉野兽。

因此,库库尔族的领地,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就连在丛林里称霸的游击队和毒贩子也与库库尔族签订一些互不侵犯条约。

有时毒贩子也要付大量的买路费,才能从库库尔族的领地通过,但这已经是边缘通道,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从库库尔族的领地里通过的。

据说,在领地更深处,有着比库库尔人可怕百倍的东西,那里更是永无人迹。

族里分为人权和神权,人权是族长,也就是蜜熊—利爪和巴巴—兔的父亲,神权是大祭师,总是居住在神庙里。

而所谓的神庙,就是一间不大的树屋,耸立在近四十米高的树冠中,确实能让人产生一种神圣高贵的敬仰之情。

据说巴桑醒了后,说了几个天气异变,与神庙的大祭师说法不谋而合,被大祭师邀请面谈,事后还同意他上祭坛观天。

关于这段经历,连卓木强巴都感到不可思议,但事后巴桑总是淡淡避开不谈。

库库尔人善饮,他们利用蜂蜜和水,加上一种特殊的树根酿酒,做出来的酒,酒香醇烈,浓度很高。

而让卓木强巴感兴趣的是,库库尔族几乎家家都养狗,很杂,小的无毛犬、兰花犬、腊肠犬,大的菲勒犬、牧羊犬、斗牛犬都有,还有个别品种卓木强竟然叫不出名字。

更让人惊奇的是,这些狗都不叫,见到生人偶尔扒开眼皮打量一眼,又闭目睡觉去了,就连那几头以凶悍著称的巴西獒犬也是如此。

卓木强巴问过巴巴—兔为什么他们养的狗不叫,得到的回答是,那是很早以前流传下来的训狗方法,他们当地的俗语是,“不会叫的狗才是好狗。”

卓木强巴总觉得这种说法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大病初愈,始终回想不起来。

他来到一头形似攀颇犬的土狗面前,摸了摸这头正蜷曲身子呼呼大睡的家伙,这家伙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卓木强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甩甩尾巴,接着睡觉。

卓木强巴好奇道:“如果不叫,它们主要用来做什么呢?”

巴巴—兔道:“可以用来追踪猎物,不过大多数时间它们都和孩子在一起玩,它们在村子里的地位可是很高的。

村里有习俗,如果谁家的狗狗不幸离世了,要为它们举行隆重的葬礼,而且最后会和它们的主人合葬在一起。”

卓木强巴又问了些关于这些美洲犬的问题,结果发现巴巴—兔并不太喜欢狗,只知道有这个习俗,至于是怎么流传下来的,就不太清楚了。

除了神庙和祭坛,巴巴—兔几乎带领卓木强巴走遍了库库尔族每一个角落,让他对这个半原始半文明的部落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参观完库库尔族,卓木强巴感觉身体也恢复得不错,打算向巴巴—兔告辞,却被巴巴—兔拒绝了,她说:“你现在的伤势刚刚复原,身体感觉不到什么,但体内的毒素没有被完全清除,在丛林里走不了两天又会复发的,我必须继续给你上药。

还有,就算要走,也一定得过了明天再走,明天就是我们库库尔族的大日子,大家都会参加庆贺的,如果作为我们部落大恩人的你不来参加的话,就表示看不起我们库库尔族人,我们可是很会记仇的哦。

丛林里的游击队和毒贩子都知道,在这一片丛林,得罪了库库尔族人,那将寸步难行。

看你,那么着急的要走,难道我们库库尔族那么让你讨厌吗?”

卓木强巴道:“不是,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匆忙,很多事情你们不知道。

我们是参加一个类似锦标赛的队伍,要在规定的时间从普图马约穿越原始丛林赶到圣玛丽亚去,在这里一耽搁,我们已经落后其他队伍了,所以我想,如果我能行动了,我们必须赶快追上其他队伍。”

巴巴—兔撅着嘴道:“我不管,反正你们最迟也得过了明天再走,你那几位朋友都还在帮着我们布置庆典呢。”

她心里想着:“给你擦了那么多晃晃木汁和马伽油,总不能还没起作用就让你走了。”

想到这里,不由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看得卓木强巴又是一头雾水。

卓木强巴道:“明天应该不是丰收的日子,会是什么大日子呢?”

巴巴—兔偏着头道:“嗯,怎么说呢,明天是我们一年一度的大庆典,从很早很早就流传下来了,就像……或许就像美国的独立日吧,我想应该是这样的,不过按照祖辈的说法,这可是神钦定的节日哦。”

卓木强巴拗不过巴巴—兔,只能勉强答应下来,他想独自静一静,想想这次穿越遇到的问题。

巴巴—兔也要忙着置办族里的祭祀典礼,叮嘱卓木强巴不许乱跑后,就让他独自在部落里休息。

卓木强巴回忆了这次行程中所遭遇的问题,不是没有准备,他们也调查研究过游击队和毒贩子的势力范围,也查阅了美洲丛林中危险生物的资料,可是,当他们真正面对这些危险因素的时候,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他想起吕竞男在训练时告诫他们的教条,看来那些话说得确实很对——“没有亲身经历过,只有理论知识,哪怕你能把那些知识熟读万遍,倒背如流,也不如你实际运用它们一次。”

从巴巴—兔口中得知,库库尔族的领地在普图马约和圣玛丽亚中间位置,也就是说,他们幸运的被库库尔族带着前进了一大段距离。

如果后天再离开库库尔族的话,时间将过去一半,行程恐怕只走了三分之一,剩下一半时间如何才能完成另外三分之二的行程呢?

不行,必须完成这次穿越,一定要让吕竞男那个婆娘知道他们有这个能力,就算是在游击队和毒贩子的双重夹击下,他们也能徒步穿越最危险的原始丛林。

到那时,看她又拿什么话来说?

这样,就可以直接前往寻找帕巴拉神庙了。

在那广袤的草原上,那威风凛凛的身影,那双霸气十足的眼睛,还在等着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