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轻灵轻轻点头，道：“世间之中，以神王为尊，然则，神王就已经到尽头了吗？未必！”

“曾听说，神王之上，可破碎虚空，真正凌驾于天地之上！”

她的声音，随之越发坚定起来：“小师弟给我们留了这么多东西，每一件东西上，都有他自身的意志残留，若然有一天，我们可以破碎虚空，凌驾于天地之上，未必不能，借小师弟的意志，让小师弟复活！”

话音传出，别说洛冰和柳伊，便是天衍，神色都为之一紧，乃至玄女，生来有天赋神通，注定至尊无上，听到这话，都是心有所思，那似乎是，万年不化的寒冰，终在此刻，有着融化的迹象。

“就算破碎虚空之后，也依旧不能让小师弟复活，我相信，武道之路，永无止境！”

牧轻灵遥看天穹，道：“终我一生，不断前进，直至参悟天地玄妙、生死奥妙，让小师弟复活！”

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玄女突然一步踏出，已在无尽的苍穹之上。

赫然，亿万道灵光，从天地深处，疯狂的席卷而来，环绕在她周身，灵光洒落，她如九天仙子般现世。

普天之下，风云变幻，无论身在何处，不管是谁，此时此刻，都能感应到，有无尽天威凭空降临，哪怕世界境强者，在如此天威面前，都只能弯下各自身子，无法自己。

“这是怎么了？”

无数强者骇然看天，难道，是天地之主和天下之主，此刻又在斗法不成？

“混沌开，天地本源现？”

天衍神色再变，神王意志降临，遮天蔽日，将天地之间的那道无形而强大的屏障，强行给隔绝开来，这隔绝掉的，是周知命的神念。

如此大的动静，天地本源自行降临，无论如何，都会引起周知命的注意，天衍自不可能，让周知命察觉到这样的变故。

无尽天地本源，于玄女周身席卷，她在里面，并未去吸收个中的丝毫，然则，却是依旧让人感受的到，她自身，在悄然的蜕变着。

对于这个蜕变，牧川无疑极为清晰，他都惊呼出声：“灵魂蜕变！”

并非是他的实力和感知，要远在天衍之上，只因为，他的灵魂，因为无法彻底蜕变，而修为再也不能提升。

此刻，玄女灵魂在蜕变，他自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