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最近家里出了很多事情，你有没有憎恨过你爸爸？”慕老爷子那双略微浑浊的眼睛，慈爱的盯着慕晚晚问。

虽然他不再管家事，但是家里发生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也知道慕晚晚这几年在这个家里受的委屈。

所以，就算慕晚晚说她恨慕川，慕老爷子也能理解。

谁也不是圣人。

既是凡夫俗子，有七情六欲，那么受了那么多委屈，心生怨念也是正常的。

慕晚晚沉默了，没有回答慕老爷子的话。

但是这沉默的态度，却足以说明她的心情了。

“如果你说你不怨恨，我是不信的。晚晚，就算你恨他，我也不怪你。他这个父亲，一点都不合格。”慕老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就连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合格，我没有教好他该怎么做一个好丈夫，怎么做一个好父亲。”

——不管是做父亲还是做丈夫，慕川无疑都是失败的。

他身为父亲，却对私生女一味偏袒你，对其他两个女儿不管不顾，甚至是态度冷漠。

他身为丈夫，却搞婚外情，还生下了私生女。

慕老爷子想到慕川做的那些事情，他也觉得脸上无光。

“爷爷，这不关你的事情。“慕晚晚并不想看到慕老爷子为了慕川长吁短叹的，“我爸已经是成年人了，他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和你没有关系。”

“但他也是我儿子啊。”慕老爷子定定的看着慕晚晚，目光深沉的让人读不懂，“晚晚，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慕晚晚觉得今天慕老爷子很不对劲，心颤了颤。

“爷爷，你说吧。”慕晚晚缓声说。

“我希望能答应我，以后不管怎么样，你能给你爸一条活路。他犯了错是该受到惩罚，但是我只希望你能给他留一条活路，让他活着就行了。”慕老爷子字字清晰的说。

听出慕老爷子语气里面的哀求之意，慕晚晚的心里像是有蚁虫在爬来爬去，很是不舒服。

她甚至是怀疑，慕老爷子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