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可你成了神魔，你还是你么？”

人皇再问。

陈非寒一滞。

“你是否真的确定自己要成神魔？”

“我……”陈非寒想点头，却发现内心莫名迟疑。

“你看似凉薄，内心却火热。

你身怀人皇体，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人皇接着道。

陈非寒无言，眼眸迷茫。

“人族的精神，人皇的意志……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你去继承！”

人皇再道。

“……”

“你生的平凡，却必然死的伟大！”

“……”

“你将带领人族开启新的篇章，你的传说将遍布这片大地，永世不衰。

我等死了，但我等意志却是长在，这亦是永生！”

“……”

“孩子，千年的辉煌必然胜过永生的欲望。”

“……”

“若你成神魔，可敢想象无尽岁月后的孤寂？”

“……”

陈非寒头疼的抓头发，感觉自己被忽悠瘸了。

“停……”他痛苦的出声。

“那我换一个问题，你除了永生，还为何成神魔？”

人皇笑问。

陈非寒刚想回答，却发现人皇的眼眸恍若漩涡，让他沉沦。

这一刻他恍若中了邪，将压在心底从未与人说起的念头说出。

“成就人皇，我只能庇护人族千年。

成为神魔，我将庇护人族万万载。”

陈非寒眼眸空洞回答。

人皇一怔，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下一刻。

他放声大笑：“有如此觉悟，活该你成人皇！”

说着。

人皇挥动袖袍，此间场景悄然崩碎。

陈非寒一怔，回过神，只觉天地在碎裂。

他骇然。

但这一刻，人皇的声音也响起。

“去吧，我允你成神魔，但你亦是人皇！”

陈非寒：“……”

神魔府前。

陈非寒眼眸一颤，清醒了过来。

梦？

但下一刻，陈非寒脸色一僵。

只见体内本该被压住的人皇虚影，阎帝虚影熠熠生辉，不论神魔虚影如何嚣张，都无法压制他们半分。

接着。

轰！

陈非寒人皇虚影，阎帝虚影爆发，掌控肉身，让其不受控制的倒飞。

“我不啊……”陈非寒惨叫。

但没用。

陈非寒直接飞出了这片空间，原本躁动璀璨的神魔府也渐渐平寂了下来。

岁月苍苍，永恒不变。

此地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无始山。

如石像的青央微微睁眼，无声叹息。

“还不够么，那我何时才能脱困此方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