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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失忆将军(十八)(1 / 5)

作品:《渣过我的我都丢了[快穿]

明越二十一年,帝重病,昏厥于榻,不醒,其消息隐而不发。

明越二十一年五月,诸子争位,帝四子与帝九子风头煊赫,其余皇子不能争锋。

明越二十二年春,帝崩逝。

巫梦生独身在府里,看似闲庭漫步岁月静好,但他只要随意一动,暗处就会有无数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这些人既有卫执的,也有白琏的,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将巫梦生放在这个地方,默契地将一切纷争拦在门外。

巫梦生状似从檐角处看向外面的蓝天,目光隐晦地落在藏身各处的暗卫身上。

暗卫:“......”怎么觉得不懂功夫的大皇子看向这个角落的目光凉飕飕的。

与此同时,系统张开地图。

地图上最显著的蓝点是巫梦生,包围着代表他的蓝点的则是密密麻麻的无数红色标记。

系统不由哇呜了一声:“宿主,你像是一个误入狼群的羊。”

纵使是以保护为名,但是这么多双眼睛无时无刻地盯着你,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巫梦生同样瞟了地图一眼,啧了一声:“这么多人,看来外面的场面已经一触即发了。”

系统小声的说:“宿主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再待下去等他们真的决出胜负,这个世界难度就更大了。”

无论是谁胜谁败,想必巫梦生都会像是一个奖励一般,被胜出的那方占有。

巫梦生赞同系统的观点:“离开这个世界,只差一个时机。”

时机很快就到了。

通过系统的地图,巫梦生发现这一天他身边的暗卫人数已经到达了平日的三倍之多,伺候他的下人们只要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巫梦生装作什么都未发觉,和平常做的是同样的事情,却在心里暗暗计划自己该怎么以合适的理由脱离这个世界。

午后的时候,白琏来了,卫执还未见身影。

短短时日,白琏褪去了往日的稚气,看向巫梦生的眼神和从前似乎没有什么两样,可见到巫梦生后没有像往日一般痴缠过去,而是停在离他几步的地方。

他的目光晦暗:“阿兄,我以前竟不知道,你原来有这样的想法。”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对皇位的渴望?”白琏的目光紧紧追着巫梦生的身影,探寻的目光逡巡着,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般。

白琏先声夺人,巫梦生抿住了唇,露出几丝被羞辱的意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巫梦生不是皇家的子嗣,怎么还会生出这样的妄想。

白琏耷下眼皮,有几分倦怠低沉:“阿兄,我知道父皇从前最喜欢的就是你,你也是皇子中声誉最好的,可是......”

剩下的话语白琏没有说出口,可巫梦生已然意会。

巫梦生的胸膛快速起伏,脸色沉了下来:“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用你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四皇子今天过来,就是专门来落井下石的吗。”

见到巫梦生生气,白琏下意识就要服软,放低了声音:“阿兄,你别生气。”

白琏苦笑一声:“阿兄真的是一无所知吗,老九凭什么与我相争,他不过是卫执的一个踏板,亏他还自鸣得意,连自己养虎为患都不知道。”

他将自己今日为何而来的原因娓娓道来:“父皇生前顾及着皇家颜面,对外宣布阿兄病逝。阿兄虽然人不在了,可许多大臣还惦记着阿兄的好,我有时候真是嫉妒,无论我怎么礼贤下士,他们心中最英明的君主,还是已经‘死去’的阿兄。”

巫梦生:“可我已经是个死人。”

白琏微微拔高了声音,目光直射巫梦生的眼底:“若是没有呢,若是阿兄死而复活呢,那我这些日子来的努力,岂不是一个笑话。”

从前他比不过巫梦生,只能追逐,可是现在,也要将一切都拱手让出吗?

白琏有几分迷茫。

听见白琏的话,巫梦生恍然顿悟:“是卫执做的。”

“是。”白琏说:“坊间多传闻,大皇子英明仁武,以病逝为名前往周国潜伏,只要一个时机,皇兄想必就能重新站在阳光之下。”

人人都说和白琏斗得不可开交的人是九皇子,可真正眼明心亮的人都知道,幕后的巫梦生只要一站出来,才是真正的一呼百应,是皇位的最强角逐者。

白琏神色痛苦挣扎:“阿兄,我不能不疑。”

这一切实在太像筹谋,白琏有时候都在怀疑,巫梦生是不是算尽了人心,他有时候甚至恍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在巫梦生的掌握之中。

听完这些话,巫梦生前所未有的平静下来:“你说得没错,光是从这些事情来说,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谁能相信,桩桩件件背后,只是卫执想将皇位献给他。

巫梦生从不是爱辩解的性子,面对白琏的怀疑,他只是简单地说:“你如果真疑心我,只需将我的身份说出去,此事虽然未铺张开,但总有知情的人,只消将这一件事说出去,我纵有万般手段也无用。”

白琏自嘲一笑:“阿兄明知道我不会,我怎么......会把阿兄放在流言的火上炙烤。”

不光是他不会,卫执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才能在巫梦生的生死上如此运作。

巫梦生:“办法我告诉你了,用不用全在你。其他的,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剩下只能等时间来证明。”

听了这话,白琏心中觉得有几分别扭,却认为巫梦生是说等白琏顺利登上皇位,一切自然天下大白。

白琏心中软了几分,有几分后悔自己刚才对巫梦生一时话重。

白琏:“阿兄,我并非不信你,只是这些日子有些累了。等今夜过去,我再来向阿兄赔罪。”

巫梦生紧跟着问,目光牢牢锁在他的身上:“为什么是今夜,今夜怎么了?”

白琏心中暗悔失言,面上一笑,将这件事带过去:“阿兄今夜早些休息,想必明日会是一个好天气。”

奇异的是,他这样一岔开,巫梦生果然没有再追问。

巫梦生有几分反常,可今日的白琏心事重重,并没有发现,连这点和巫梦生说话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因为有些话,他必须在这时候就要问清楚。

梦外有个白琏的人,已经来请了好几遭白琏。

白琏着急离开,心里想着明日到了再和巫梦生好好赔罪,想必他不会怪罪自己今日的失言,到时候时日还长。

白琏离去前,巫梦生突然开口问:“白琏,你当日起的那心思,你曾经后悔过吗?”

决意折断你兄长的羽翼,只是为了将他锁住,所以宁愿让他失去光芒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