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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强制结婚以后[女A男O]

傅东倪反问:“我有什么怕的?”

“可我害怕。”

裴珩之沙哑着声道:“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我会嫉妒好多好多事情,如果你知道了,会讨厌我的。”

“那你说说看,”傅东倪将他放在床褥上,而后撑在上方,直勾勾盯着他道,“把你心底真正想对我说的,真心的话,都说出来,让我听听,至于讨不讨厌……”

话音稍顿,她低笑出声:“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裴珩之心跳有些不稳,他犹疑地看她一眼。

傅东倪抬了抬下颌,用眼神鼓励他,但裴珩之并不配合。

空气凝滞几秒。

傅东倪想了想,从他的耳垂朝下一路揉过去,她本意是为了帮裴珩之放松。

因为每次他激烈的情绪似乎都是在陷进这种情动的状态下爆发出来的。

然而裴珩之在看到她熟练的动作时,忍不住抿了抿嘴巴,饱含酸涩地问:“你以前和白焰上床时,也是这么帮他的吗?”

傅东倪的指尖一下顿住。

她张了张唇,被问得哑然熄火。

裴珩之将她僵硬的表情尽收眼底,眸子黯了黯,他别过头,有一丝的后悔,但他不想再逃避:“你对我的好,我都忍不住去和白焰比较,我没办法不去想,这些事你和他做没做过,也没办法不去怀疑,做同样的事情时,你会不会突然想起他……”

傅东倪没说话。

裴珩之艰难地闭上眼,苦笑:“我就是这样的人,傅一,我就是这么卑劣……”

“那我现在明确回答你,我不会。”

傅东倪打断他,掰过他的脸,强迫他和自己直视,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荔枝,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对你自己有点信心?”

“……”

裴珩之咬了咬下唇,睫毛低低垂着。

见他这样,傅东倪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舔了舔尤带着疼痛的嘴唇,她似笑非笑地啧了一声:“从前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么难伺候。”

裴珩之还以为她真讨厌自己了,肩膀瑟缩两下,眼角红透了。

然而下一瞬,傅东倪手肘一撑,往下挪了挪。

她的嘴唇,触感温热。

裴珩之猛地瞪大眼,条件反射地往后缩,淡金色眸子里的情绪甚至可以称得上惊恐:“傅一,不可以……”

傅东倪箍着他的腰将人拽回来。

她稍稍抬头,微卷的乌黑发丝隔着家居服的衣料扫过他小腹,痒痒的,热热的。

衣摆微微往旁边掀开,裴珩之的皮肤瓷白如雪,腹部肌肉并不那么明显,这会儿被她的手劲儿按出了几道浅色的红印。

荔枝香在鼻尖下蔓延,傅东倪感觉到裴珩之的身体骤然紧绷,他浑身不受控地颤.栗,神志在一瞬间轰然倒塌,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叫,像是被神眷顾。

“既然你说那些都是我和别人做过的,那我就对你做点从没做过的。”

傅东倪将嘴唇贴过去,勾了勾长裤的边缘,眼眸雪亮,含含糊糊地说。

“这样,你满意了吗?”

暴风

裴珩之有些僵硬地倚靠在床头,傅东倪信息素炙热的温度包裹着他,是深海纯净而通透的味道,某些暧.昧的声响穿透他的耳膜,让他大气都不敢出。

她的头发很黑。

极致的黑交错于瓷暖的白,极具满足感和冲击力的画面在他眼前一幕幕地铭记、印刻。

傅东倪强势地侵蚀他的意识,从未做过的事在她这里,由生疏到游刃有余,也不过片刻时间。

裴珩之像被子弹击中,脑子都无法再思考,身体里窜起一阵强烈的电流,从脚趾尖儿到脊椎,再到大脑,本就微薄的理智像是已经不属于自己。

他紧咬着牙齿,最后依然无法克制,喉咙不断收缩,大张着嘴唇喘气。

也就是这时,傅东倪忽然抬起头。

大拇指不轻不重地摁住。

裴珩之眼尾发红,胸膛起伏,喘息剧烈,他试图平复,以为傅东倪不想弄月庄,于是伸出手:“我、我自己来也可以……”

傅东倪被他这话逗笑,喉咙里溢出低低笑声:“你看你,又在乱想。”

她拂开他的手,佯怒:“别乱碰。”

裴珩之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被她这么吊着,有点难受地呼出一口气,饶是到了这种地步,他依旧不敢开口说任何要求她的话。

傅东倪让他不要碰,他就真的乖乖垂下手,任为鱼肉。

傅东倪啧了声,有点恨铁不成钢,看见他隐忍的表情,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漫不经心地时不时拨弄他两下。

一旦他表现出任何迹象,她又戛然而止,语气冷肃:“裴珩之,你就这点脾气么?你看,我比你恶劣多了,我不像你,只会闷在心里不说,亦或者只是说说,你惹我生气了,我就要惩罚你,让你长记性。”

她的声音又低又缓,带着些许蛊惑的意味儿。

受刺.激过度,裴珩之的眼泪从眼梢淌下来,他的眸子雾蒙蒙一片,偶尔看过来的一眼,都饱含着诸多委屈和埋怨。

仿佛在无声地央求她,不论是天堂还是地狱,只愿她立刻将他横刀终结,一了百了。

傅东倪差点就心软了。

但她深知现在不是时候,她深吸一口气,摸摸他发热的脸颊,软硬兼施,缓缓开口:“你不是气我吗?可就你刚才那点本事,在我看来,那不叫生气,叫勾引。”

裴珩之死死抓着傅东倪的肩膀,内心深处强烈的渴求和他这么多年来循规蹈矩的惯性疯狂喧嚣,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傅一,我不行,真的不行了……”他哭着求饶。

但傅东倪比他铁石心肠。

她要做成一件事,那就一定是要做成的。

“昨天说要离开我不是挺硬气?”傅东倪盯着他,没有半点虚张声势,“怎么现在就不行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她语调无辜。

裴珩之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不断掉落。

他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傅东倪逼到这么狼狈的地步。

也没想过他的妥协反而不被领情。

他二十五年的人生,做过的那些出格的事,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每一件事,都和傅东倪有关。

他害怕傅东倪知道他的真实模样,要是他够听话,她就不会嫌弃他无趣。

要是他够妥协,她就不会嫌弃他太规矩。